贺书言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是了。前些日子认识了个姑娘,约好了今天去玩。想起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忍不住就心驰神,说真的,那可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又白净又高挑,眼睛细细弯弯,像只猫不,简直就像只小狐狸!
贺书言起了个大早,正要欢欢喜喜出门去,结果被小厮提醒了这日有公务。他年纪尚浅,不过是家里给安排了个闲职,跟着那些前辈去历练,素日里都很清闲,偶尔有事交待给他,也不过是养之类的琐事。
好,好好那六月二十四日,就在这个醉仙楼,这间雅阁,我等你过来。我早上就来,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一直等你。贺书言说罢,冲她勾了勾小指,快点,拉钩才作数。
梁鸢冷笑了声,啐:呸!小氓,想碰我,还早着呐。拿筷子也狠抽了他一下,拍拍手起,好了,酒是你自己不吃的。如今茶也凉了都不见你喝,没得要陪你到天荒地老,我可没那闲工夫。我要走了,还有半条街没逛呢。
他没办法,只得先去宣明府。听了才知,原只是入夏之后一些城内巡察布置更替,内容不多,但按照程序要一样一样将。眼看着日才越升越高,逐渐到了中天上,他既都急死了。
好着呢。吃得最好的草料,照顾的夫也是最老的,我也隔三差五去看。那小年纪小,走路后蹄喜欢拖着,特地叫铁匠给它打了副包的蹄铁,这样就折不了蹄尖。也亲人,我只了这么一个来月,见了我便撒欢,子也合适。
梁鸢一算,还有七八日,而霍星将宴设在下个月,自然是这段时日都抽不出空,于是不假思索答应下来:白天可以,天黑了要回去。
男人沉下脸,
霍小侯爷的脸色凝滞了。
是霍小侯爷说话。
今个儿观荷节!
好容易挨到散会,正要走了,却又被叫住:书言。
转眼八日过去,便是观荷节。
嗯,有劳你了。霍星见他一面说一面急着走,随意又问,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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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六月二十四是观荷节,白天有花会,晚上有夜市格外热闹,而且护城河那儿还有放灯的集会。你能不能出来玩?
观荷节素来是姑娘家的日子,你去凑什么热闹。嗯?难说
梁鸢才不吃他这套,白他一眼:我就白天有空,不要我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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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不大,但越不是大事,就越不敢虎了,万一被告状到老子面前,少不了就是一顿打。
贺。书。言。
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破事告诉你爹,让你再被吊在房梁上打,就给我带路。
他近来是大忙人,因为是世子的党羽,为了跟七公子争,里外里忙得脚不沾地。今日似是难得有空,同他过来说话,那儿照看的如何?
旋即出一个了然又无害的笑容:哦?这样漂亮,叫我也见见。
啊可是晚上才好玩。夜市里有许多平时不常摆出来的摊子,而且花灯也都是黄昏后才开始卖。到了那一日,城中的姑娘小姐本就是要去放灯祈愿了,独你不来,多奇怪!
不行!贺书言一口回绝,他可记着仇呢,之前那姑娘在自己面前对霍星大夸特夸,哪里就肯叫他们见了,我和人家谈天说地,她说过,最不喜欢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