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衍转过，走回床边，面对独自把脸埋在被子里的纪宁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纪宁悦回到家后也只是说自己太累，才独自在饭店留了一晚，没再多解释些什么。

        她在纪馀的书房外停了很久，一只手举起来想敲门又放下，她想关心一下纪馀好不好，只是却没有正当的理由。

的衣服，毕竟昨天的那件白色洋装，除了沾了她的血迹外，也被他弄得皱成一团，本惨不忍睹。

        经过昨天的一出，她深知自己绝不能再逃避，带有一丝怜悯又或者是侥倖之心，放过张行橪，她势必得杀了他。

        现在横在他们俩中间的，就是上一世那繁复的纠葛，白谦衍知，就算他们两个人相爱着，这件事情一日不解决，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只是，他要如何去了解，是个很大的问题。

        但看纪宁悦这种样子，她说的话不会是假的，白谦衍抿紧嘴，还是转过离开。

        白谦衍被殷时昀害的整场签售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因为纪宁悦先前的那个说法，让他不自觉地怀疑着自己的死到底跟殷时昀有没有关系。

        陈秘书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很快的又走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度过。

        纪宁悦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拿出衣服，到了浴室里洗漱。

        她刚刚在白谦衍面前失态了，实在是很丢脸。

        这一世的张行橪和殷时昀早已没了上一世的记忆，但这世他们要的事应该大致和上一世相同，只是白谦衍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恐怕他永远都无法探清。

        现在是专辑发行后举办的签售会，白谦衍并不是没有发现殷时昀近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多，像是在刻意刷在他面前的存在感似的。

        白谦衍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纪宁悦崩溃的模样，心下凉飕飕的，他真的很好奇，上一世他的死到底是不是个意外。

        他打开门，对上陈秘书担心的眼神，心里突然一个害臊，想起他和纪宁悦昨晚发生的事，脸变得通红，结巴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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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殷时昀再次来到他面前时，白谦衍整个人变得很僵。

        他适才引起的害臊很快的消退，只能把袋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为难的说：「宁悦，妳把衣服换一换吧。我…就先走了，至于妳的拒绝，我知了，但是保存喜欢妳的这份心意，也是我的自由。」

        纪馀隔天醒过来后一雾水的，陈秘书则是依照纪宁悦的吩咐向他说了个随便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纪宁悦等到门关上后，过了好久才抬起来。

        怕引起她爸爸的担心，她还是叹着气转离开。

        他下了台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司里继续练习，再过不久他就要举办见面会了，繁忙的日程中，他几乎快要没有时间去深究自己上一世死亡的原因了。

        但她真的没办法控制好自己，她不能让自己重蹈复彻，就算心痛的要死，也只能违反本心的拒绝白谦衍。

        他只能保持着平常的态度面对她，毕竟她现在的分是他的粉丝，名义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