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顿时犹豫了，他想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萧铭略带疑惑的样子望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心念电转，宋子辰终于脱口而出：“那我们，周末一起去山里泡温泉怎么样？”

        在学校里甚至外面街上跟萧老师约会都怕被人看见，如果是去远郊山间景区的话，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吧……

        萧铭没有回答，宋子辰赧然低，接着轻声：“我……也想帮你洗澡。”

        咦，他在说什么呢？

        茶壶里蒸腾的白色雾气吞噬了萧铭的脸轮廓，他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听他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似乎洇染了茶的清香，只有一个字：“好。”

        “那，我走了……”

        宋子辰很是别扭地回，走了两步，越走越心。

        然后他突然掉冲回去，穿过仙境般的白雾，勾住萧铭的脖子。

        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心脏都快出嗓子眼了，他也不好意思停留看萧铭什么反应，亲完就松开手，掉嗒嗒嗒地跑了。

        萧铭摸了摸脸颊上被莫名吻到的地方，随即打开抽屉，又拿出维生素片，倒了一粒给自己吃。

        很久没吃过了，是甜。

        萧铭抿了抿，了一杯普洱，缓缓喝完，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老徐，今晚你那儿有空位么？”

        该喂喂小白兔。

        ＊

        宋子辰一节课上得心猿意，还好他平时基础不错，着自己集中力，也总能在第N次走神之后跟上。

        下课，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个薇信好友添加请求。

        点开像，是萧铭的半照，靠在一面爬满绿常春藤的墙面前，他真够资本，跟个平面模特似的。

        宋子辰欢快地分着多巴胺，通过好友请求。

        萧铭很快给他发了个地图定位过来：一起吃晚饭。

        宋子辰手指微颤：好，几点啊？

        萧铭：你下课之后就打车过来，我等你。

        宋子辰心里美滋滋，这可是第一次和萧老师约会啊，不行，他不能素颜去，他得让萧老师惊艳一下……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好学生宋子辰第一次早退了，从后门溜出教室，快步奔下楼往宿舍去。

        ——来了，是时候考验他的入门级化妆水平了。

        忍着双间的痛疾走，快到宿舍时，只见台阶上围着一群女生叽叽喳喳。

        “小哥哥，我也是你的粉丝喔，加下薇信嘛，我给你刷游艇。”

        “哥哥什么时候出新专辑，我一定出一咬三。”

        “跟我拍一张合照嘛哥哥，来——耶，茄子～”

        位于女生包围圈中心的，是一个高挑的银发少年，朋克风的黑衣黑黑靴，黑色耳钉在碎发间闪烁，着茶色墨镜，脖子上挂着长长的银项链。

        宋子辰倒抽一口凉气，假装没见到那少年，立刻像鹌鹑那样埋下，往宿舍里面快步走。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