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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也是相了这么多年的战友，等气息匀了点，秦立山抬起手，还是准备帮他把眼睛合上。

        “老爷子，安心走吧，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会把闻定那小子推到你空出来的位子上的，小月说了，这样是最安全最方便的。”

        面前，他近在咫尺的脸上，是疯狂又扭曲的笑，眼里就像是有黑色的淤泥在翻汹涌。

        这是纪挽月最喜欢的，《俄狄浦斯王》第二场中来自克瑞翁的选段。挽月是个深深爱着他依赖他的小女人，总是为他着想的，眼里都是他，所以总能发现他的一些小情绪，然后在他因为不甘屈居人下的时候，总是用这个选段安他。

        死不瞑目。

        “谁愿意一个担惊受怕的国王，而不愿又有同样权力又是无忧无虑呢？我天生不想国王，而只想国王的事，这也正是每一个聪明人的想法。我现在安安心心地从你手里得到一切，如果了国王，倒要许多我不愿意的事了。”

        纪挽月是最好的女人，除了他之外，就只喜欢些珠宝首饰，漂亮衣服，兴趣爱好也只是和别的夫人太太一起喝喝茶看看剧。

        “唔……！唔、嗯……”

        秦立山的眼睛一点点被疯魔的黑泥吞噬，额因为用力和兴奋而出了一层汗，混着血水一起往下滴着。

        李守一抓上他的手挣扎着，但是天选者觉醒之后能本来就会比普通人更好，更别说，秦立山还比他年轻，他用力到青暴起，但仍旧撼动不了掐灭自己呼的手分毫。

        因为死亡而定住的瞳孔，临死前的视线，似乎并不是在盯着他。

        秦立山心里感到了一点疑惑，回过了。

        每次被她握着手安抚过后，他都会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的心境，秦立山一直坚信，这就是爱的力量。

        不要牺牲什么。

        肺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只有间还能发出无助的挣扎声。

        从纪挽月答应他的追求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就发过誓，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送给她。

        一边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老首长瞪大了眼睛，挣扎逐渐变得微弱，一边还在轻声地，神经质地喃喃着：

        手底下的人已经没动静了，秦立山确认老爷子已经没有脉搏之后，这才松开手，因为剧烈紧绷又骤然放松而剧烈地息着，他低着，看着李守一临死前依旧大大瞪着，没能闭上的眼。

        “让你一个普通人当首长已经是大家伙给你面子了，但你怎么就是不识时务呢，还觉得现在是在当初的军区？”

        下一秒，口鼻就被秦立山用手用力捂住。

        他的嘴角咧开，因为用力，说话声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新的社会制度就要建立了，你却老是固守以前的规则法，归结底啊，还是老爷子你老了。”

        “嗯？”

        但他也没办法。李守一现在太挡他的路了。

        “明天，等安全演习结束，大家会发现，老首长不幸在演习中死在家里了，至于死因嘛，‘低’之后人都成了一捧灰，谁还能知是我杀了你？”

        而是死死地，死死地看向了他的后。

        正要覆上去，才发现了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