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肚子比谁都饿，想要复原的人只有幻境，想要好运的人异能却是抽卡……可能我们都是犯天条了吧，才会变成这样，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掉。”

        “就在遇到袁老师之前，我们被围剿的那一次，我看到你倒在我怀里，上就要被饿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徐嘉慕的肩膀还在不住颤抖，连衣裙上突然就多出几个深色的水痕。

        “我就意识到，我的‘国土’保护不了你。”

        “可能从那天开始，我就坏掉了吧。”

        陶桃的视线死死看向屏幕后面的方向，双像是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知觉，在地。

        而音响还在持续播放着录像带的声音。

        话语声暂停了，窸窣的动静之后，是抽气和深呼的声音，徐嘉慕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平静了许多。

        “桃子，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希望你能相信，你现在看到我变成这幅样子，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选择。”

        “你就当我是个胆小鬼好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饥饿感，可是我也实在不想再继续受折磨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也不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怕我有一天，也会忍不住去吃人，所以……”

        屏幕后方，连接着数不清的线路的玻璃缸中，盛满了营养，营养中，咕噜咕噜地往上冒着气泡。

        气泡与气泡之间，就那么孤零零地，漂浮着一个大脑。

        “我选择舍弃我的肉，去追求神和心理的安宁。”

        “至少这样，我的‘国土’是安定的，它会在这片土地上永远运转，也会永远保护你，或许这就是我唯一能够……的机会。”

        画面里，徐嘉慕脸上扬起了从录像开始至今最为平和恬静的笑。

        “我知，这一切对你来说一时之间很难接受，那这样好了。”

        “我的被我藏起来了，藏它的地方，只有我自己知。你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可以当这段录像就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张藏宝图。”

        “桃子，好好活着。”

        ……

        远远的，女孩跌坐在地上，录像带播完之后也呆坐了良久，最后无声地长大了嘴，像是想叫都叫不出来，唯有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往下。

        纪知将视线收回，注意到面前张海来的目光还停留在骑在闻定肩膀上的宝宝上，察觉到她的视线了，才转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