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勉强睁眼,不是顾先生。
“靠,真是绝情。”男版顾玉锵又猛踩了一脚油门带起引擎的轰鸣,“她还好么?”
“哎呦哎呦!”
是不是还有个小房间和摄像机以及某个壮男人等着她呢。
“我觉得我驾照八成要被吊销了。”顾云苦着张脸,一路之上来回漂移,瞥了眼迈速表可怜兮兮:“顾大董事长,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帮我扣几分?”
顾先生低,把耳朵凑得极近,勉强听清是一个遥远的名字。声音很轻,却让他如遭雷击般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且不他们两个如何去演绎“兄弟情深”,冷玉只感觉高跟鞋硌得脚疼,远远看见那枚鹿角装饰下有座沙发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樱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顾先生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揪着顾云的耳朵老鹰捉小鸡般把他提溜了起来:“三十出的人了,还这么浑?”
难不成是顾玉锵?啊呸!亏她还以为这位白月光人如其名,光明磊落。
“那天她闻出你抽的大麻味了。”顾先生一字一顿,目光灼灼。
她莫不是活在某都市言情偶像里吧?
不过不正经并没能维持几秒,在收到某人眼刀后某位在自家表兄面前从来就没有面子可言的“黑帮太子”一眨眼就跑没影了:“我上去开车!”
她向侍者要了杯冰水,一饮而尽后倚在沙发上晃悠着杯子听冰块互相撞击出琉璃碎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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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下了药,还能一杯子把对方砸出血来,玻璃碴子碎一地,这武力值确实可以。
她腹诽着这件事情的不靠谱,摸出手机让智慧助手给顾先生打电话。
太tm狗血了。
“那边已经问出来了,是γ-羟基丁酸。”顾云瞥了眼后视镜中顾先生那如丧考妣的表情,心情也没来由的烦躁点了颗卷烟猛一口又立刻摁灭在烟灰盒里。
顾先生抽出手帕给怀中人了汗,搭上脉搏,她心脏得很慢,虚弱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立刻停止。
“嘶――”顾云一哆嗦,好像刚才那半烟还没有熄灭,狠狠灼了他的指,“你知的,早就戒了。昨晚谈生意人家给点上,我尝了两口味不对就丢了。”
倦意缠绕上纤细的指节,杯中的追逐渐渐平息,冷玉裹着那件黛色旗袍只感觉天旋地转。
什么破安保啊。
“小姐,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恍惚间耳边传来这么个声音,接着好像就有人要抱起她。
该死,最近好像也没得罪什么可以充当恶毒女类角色的人啊,但好像以前每一个被她气走的姑娘们又都有作案动机。
“不然还能让你过来?”
“通缉犯不需要驾照。”
顾先生赶到时冷玉已经难受得蜷缩成了一团,神志不清。顾云轻易地将对方手腕拧折丢给两个小弟后了手上的血调笑:“没想到她子还这么野。”
她用尽全力气抄起酒杯对准那张虚幻的脸狠狠砸去:“你才是小姐!!”
真不知这种宴会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