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如果真如约定好的那样，婵皙不会陷入对系统培训的职业怀疑。两年后重返任务世界，重新看到婵依叶的时候，一切都在告诉她，那些伤害没有完结，相反，永远铭刻在这些女孩上，像天一样纵着她们的心智和大脑，让她们生的时候受尽折磨。

        “姐姐……你说什么？”

        可十几天前还恨她恨到130%的女人，如今也正单膝跪在她的面前，重新问她可不可以。没有过激的情绪和手段，就像她们初遇时、相爱时、热恋那样。

        婵依叶不可置信地反问，她只是想在姐姐的上作乱，看她害羞又紧张，她料想婵皙会说很多话，类似于和喊她停下或继续。

        有些动的瞬间不似作伪。

        她看到蝉依叶的睫轻颤，一直上扬的嘴角慢慢变得平缓。

        婵皙第一次有一种想要了解这两个词的冲动，而不是全盘接受系统的培训和理论。

        第一次任务世界顺利到系统都感叹她的天赋，可能量入账的那一刻她却没有料想的那样开心，她的脑海里时常铭刻着女孩失望心碎的眼神，颤抖的手和落寞的背影。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婵皙蹲下来与婵依叶平视，她尝试说出口，不是走剧本的演技，也没有什么浪漫的氛围，甚至是在一片狼藉里，轻声对眼前的女人说：“依依，我好像爱你。”

        恋人总要谈及前途和发展的，婵皙抓住了这个机会，毕业即分手是常见的点。

        她好像对此多了点任务之外的心疼。

她一天天倒数着离开的日子，计算着系统报给她的爱恋数值，翻着理论培训里制造点的技巧。她感受到女孩日益增长的爱恋与依赖，有时也忘记自己在任务。

        可从未料想过能够再次亲耳听到那三个折磨她日日夜夜的字眼。

        婵依叶的伤痕让婵皙无法再自欺欺人。

        为什么是她？

        事情如她预料的发展，略加表演和手段，就收获到了来自婵依叶最高程度的心值。

        小皙的乐子人格来源于她被设定好的价值观与真正验时内心感到的冲突，从前可以用“退休”这个目标一言以蔽之，把很多内心感到冲突的瞬间淡化了。但重返任务世界，她是对天和系统设定心存反骨的，所以会慢慢摸索出自己定义的爱与恨，情与。

        不过这样的纠结和内耗并没有持续多久，系统给她的感情格式化了以后，那些让她有点难过的瞬间都变得无感了。

        ―――

        什么是恨？

        恨很深刻，爱很神奇。

        她在混沌之中。

        什么是爱？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