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之后的琼林苑灯火通明。
寒窗苦读十年,终于一朝得志的举子们在进士宴上终于放开了手脚,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新科状元梁玄微本不喜饮酒,但被同甲登科进士们团团围住,着实灌了不少下去。
是时夜已深了。
不胜酒力的进士们陆陆续续退去。
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扶着他上了一dingruan轿,轿子“吱呀吱呀――”地晃着,出了gong门,走过人迹渐廖的街dao,下轿之后,左右又有人扶着他上了楼。
今天夜里,究竟还有几场酒局?
他感觉到有温热柔ruan的手指在抚摸着自己的脸。
夜风微凉,让神智昏沉的梁玄微有了两分清明,看清了坐在shen前之人。
“祝兄?”
探花郎祝晨lou今夜也喝得不少,脸颊上浮着两团淡淡的胭云。让一向大气稳重的他看起来也多了几许柔美之意。
“梁兄,我有话要同你说。”
尽guan乏力酸ruan,梁玄微仍勉力支起shen躯:“祝兄请讲。”
祝晨lou将上半shen向前倾,如此便靠得他更近,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一gu微微的熏香迎面而来,既熟悉又陌生。
他并不排斥祝晨lou的气息,但却觉得即将脸贴脸的距离有些不妥。
祝晨lou微一迟疑。
“同窗四载,其实我、我一直……”许是今夜的酒给予了她吐lou了心声的勇气,又许是筹谋已久不得不发。
“我是个女儿shen。”
仿佛要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似的,她一抬手抽去了髻中的发簪,黑发liu泻而已,盈盈铺满肩。在呼xi气息的chui拂之间,几缕发丝缠上了梁玄微的脸,带来麻麻的yang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她轻声念dao,“臂如朝lou,去日苦多……”
梁玄微定定的看了她一阵。
终于缓缓开口dao:“放不放tou发,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祝晨lou微愕:“你知dao?”
“我并不是瞎子,相信其他同窗也不是。”
酒意渐渐翻涌上tou,梁玄微捂住额tou。
“我朝女子也可为官,相信祝兄也是为了投奔更远大的前途,才未就读于女子学院,而是前来文武兼修的天应书院吧。”
想不到他如此之快的就接受了她shen为女子的这个真相,祝晨lou便与他直奔主题了。
“梁兄,四年朝夕相伴,同窗共读,我心悦你已久,梁兄可愿与我结成姻缘,百年偕老?”
正在饮茶yu解酒的梁玄微万没想到她对自己竟存着这般心思,“噗――”的一声将满口茶水pen了一桌。
“梁兄,你若不回答,”她猛地向前一凑,将两片chunban撅在他的脸上,“我便当你同意了。”
在电光火石之间,祝晨lou既吻了他,还扯开了他的衣带,就是在讲武场上,也没见她动作如此min捷过。
平日里武学课时,祝晨lou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