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

        眼见小青开始翻起他给的册子，李恒打火趁热自荐：“我暂时还无法接受你清风的规矩，但如果你愿意，你随意开个价包养我，我们可以先看，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退货，银货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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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遍记忆也得不出结论，只能说感情这事向来不公平，就跟人生一样有些人什麽都不就能获得全世界，而有些人努力一辈子到来却是徒劳。

        这问题确实难倒李恒，首先小青有巨款，定看不上他那一苗三分地，开高他负担不起，开低小青看不上，这价开不好别说倒贴，就是撕破脸面也不过份，李恒竟然认真思考起要用多少包养小青才合理。

        他以前不理解喜欢一个人怎能卑微到尘埃，可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些，不未来如何，他现在是不想放弃小青的，再尝试与之周旋，良久过后他出声问：“不然我倒贴你，换我包养你？”

        大门被踢开，业止在大门占了一阵，听着两人没羞耻的对话，直到那声“你想要多少”，理智线瞬间断裂，入门见到李恒手握着她光的脚，他大上还有清晰的足尖水印，间也溅了几滴水，不由让人浮起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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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发生过什麽他所忽略的细节。

        李恒自知被小青误会笑容一僵，急于解释：“我不是，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又值多少？”小青足尖搅动着水面，顽劣笑：“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说要将清风财产都赠给你，换你别喜欢我，你愿意吗？”

        李恒就属后者，但他从不觉得努力是徒劳，他认为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能是李恒，是他费尽心思破坏这一切，是他不要脸介入，是他无耻献媚勾引了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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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恒小心翼翼询问着：“你想要多少？”

        李恒噤声，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他从出生开始就在计算，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是以自己筹码也在所不辞，就连他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看，比起人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工”，所以他可以随“使用”自己，不心疼、不埋怨、不怨恨，一切来往皆是利益。

        业止又想起神交前小青对他说过的话“我待你如何，你最是明白才对，总归跟李恒不同，你是特别的”，可再看现在，觉得非常刺眼难受，既是不同既是特别，又怎会在“玩腻”后立刻将注意转向李恒，明明她曾经是如此迷恋自己，可现在却像个陌生人冷淡，甚至到惧怕。

        小青再次被他这样貌逗笑，捧腹笑了一阵，捂着眼角虚泪，开玩笑似问：“你要出多少？”

        小青醉意，拉着被子堆成小山，挪个舒服位置向侧一倒半靠着，“你可省省吧，谁要包养你这坑钱货，家底不得被你挖光，我看你就是觊觎我清风的财产。”

        如果真有泼天富贵降下，他不知自己又会如何选择，但他是真心与小青相交，所以不愿以谎言回复这话题，但他也是一次有动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