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歌听的心思沉重,眼帘垂下去,陈嬷嬷的声音由久远的悲痛转为愤怒:“姑娘可知,那之后,燕越斓都干了什么?”
悄声,“才平定那两年,还依稀听过一个秘辛,当年七皇子返京途中被敌军偷袭,以致一支亲军全覆没,乃是因为上和中山王合谋暗害,中山王本有护驾之功,突然偏向上,焉知不是因为她将大爷的死,也迁怒到了七皇子上的结果。”
姜氏顾不得下雪,吩咐着人在团辉堂打
陈嬷嬷抓住沈元歌的手:“姑娘现在可知厉害了?拜托姑娘,千万别让老太太同她见面,否则,怕真要气出个好歹。”
“她怨恨老太太没有成全,甚至将大爷的死归结在老太太上,幸而先前有一次机缘巧合,当时尚年幼的燕越楼有次险些走丢,被四姑娘找到了,仍吓出一场病,也是四姑娘一直照料,之后他便对四姑娘认了熟,轻易离不开,若非如此,她都要将府中诸人赶出中山驿府,战后安姑娘入京为大爷吊唁,燕越斓竟寻了个机会,将人毒死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了,砸的沈元歌有点缓不过劲儿,稍作回转,方觉此话怕是半真半假,可怕而无稽。
陈嬷嬷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话匣子,所有的不满都倾泻了出来:“她先前表现的多一往情深,之后就有多阴毒狠辣,更别提大爷死后,没几年她便嫁了人,寡居后又一直…一直生活放浪,面首无数。也是,一个有蛮夷血统的女子,谈何守贞修德?”她揩揩眼角,
“是,就在为大爷吊唁时,安姑娘当众呕血亡,燕越斓说安姑娘与大爷是家族定的夫妻,名正言顺,理应同生共死,她那时…那时竟还笑的出来!丧礼大乱,她让大爷死后都不得安宁,背负人命,老太太急怒交加,攻伤心肺,这才落了病。”陈嬷嬷息加重,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就如此蛇蝎心,幸亏老太太没准她过门,若是过了,那还得了!”
陈嬷嬷重重哼:“先皇驾崩,二皇子登基,信中山王,即便出了人命,也未曾闹出什么大风波。”
沈元歌沉默。
沈元歌神色一震:“什么?毒死了?”
老中山王可不是什么省心的材料,为了得势,扶持裴胤而趁机抹杀裴肃是完全有可能的事,事实也证明他的确达到了目的,但陈嬷嬷将责任推到一个燕越斓上,未免有些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
嘴:“…后来呢?”
沈元歌把听到的这些事全收在心里,认真点了点。
“谁知安生了没几个月,西北告急,又有线人来报,此次敌军聚结十万,就是奔着南边七皇子的军队去的,凶险万分,大爷伤势尚未好全,便自请领兵为七皇子解围,谁都劝不住,”陈嬷嬷面悲色,“那次虽然胜了,大爷却没能活着回来。”
“老太太是有原则的人,又是一家之主,她不松口,燕越斓寻死觅活也没法子,后来就不再闹了。”
“可怎么说也是公伯之女,难此事就这么草草了结了?”
甄母和筠青馆沉重又紧张,东院的姜氏见到拜帖之后,却高兴到了有些惶恐的地步。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中山王可是大昭最有权势的异姓王,手握封邑军权又深得皇帝信,竟亲自给常年不得势的国公府下了拜帖,简直喜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