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休息。”
见面。”
可是不知为什么,方舟是那个例外。
瞿溪给她发过方舟的材料,她去邮箱翻找着,却被一条消息打断。
瞿清闭上眼,想到那张总是暗涌动的餐桌,胃一阵抽痛。
瞿清的话很轻,语气却冰冷,“否则,我兜这么大的圈子陪苗家玩,岂不是太没趣了。”
阿钰点了点,在街绿灯亮起时,将车转向相反的方向。
“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这几年瞿溪知她压抑,看得出她不快乐,于是她偶尔带着自己疯玩,去尺度很大的夜店喝酒,一掷千金。
家。
可瞿清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站着,出口的话甜蜜温柔,才发现,所谓男人的快乐如此低劣。
“小姐,”坐在驾驶室里的女助理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脸,“我去查了一遍,暗中拿下之前我们想要的那块地的人,是苗岚阿姨。”
瞿清点燃一烟,夹在指尖,“能达成交易的地方从来不是竞标会上,而是桌下。”
“她既然要争,最好坚持久一点。”
瞿清摁熄了手机,心里空得厉害。
“我定了后天的机票,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要接。”
付云泽有多少女人,她无心去。她一直是个极其称职的演员,她知怎么用若即若离的态度,握住付云泽的征服,为她所用。
“临枫苑,”瞿清眉心,嘴角下压,“就说我有点感冒,自己休息两天。”
“今晚回家吃饭吧,妈也回家了。”
她在美国上学时,就在读齐泽克。他说男人的“淫秽团结”,是不可打破的。
脑中莫名想起方舟的脸,瞿清晃了晃神。
“我猜,她还是以商业用地价格买进的,是吗?”
“另外,付先生问,您今晚是去临枫苑,还是回家。”
周钰点点,嘲讽着开口,“其实明明应该走征收程序,但官场有人,成交速度太快了。”
瞿深的话听起来有些落寞,主动挂断了电话,将时间留给她。
那时她不想如此,可现实压的人不过气。瞿溪一直在替她找玩伴,每一个被送到她面前的人,都被瞿溪仔细调查过。这些年,男男女女,没有人能被她记住。
瞿清轻笑,“我猜到是她了,阿钰。”
瞿清眼神放空,“不会,感谢大嫂。”
她们以为,用男人消遣女人的方式生活,或许就能像他们一样快乐。
婚姻是一场权力和资本的博弈,至少对于她和付云泽来说是这样。
“再说吧,大哥,我有点累,先挂了。”
“她和g省省委书记李鄫似乎有私下交易,在那块地被正式划分进省会之前,以市场最低价成交了。”
光点映在车窗上,被不断放大。
好讽刺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