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看着手里那个墨绿色的钥匙扣，有些出神，“方舟，你很信任我吗？”

        “我以为你还和爸妈住，”瞿清眯眼蜷缩在灰色布艺沙发上，看着投影幕布两边的玻璃柜，里面陈列了各种建筑模型。

        方舟主动对周钰了谢，抱着瞿清，按下了电梯楼层号，带她进了门。

        “我上大学就出来住了，”方舟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放了热气腾腾的青菜粥和鸡羹，到瞿清的怀里。

        “本来打算带你去个地方，但感觉你好像不太舒服，还是送你回家吧。”

        方舟从半开放式厨房探出，嘴角沉了下去，“瞿清，别老是拿我当小孩。”

“好，”瞿清皱眉点，胃又开始抽痛，眼前有些发黑。

        年轻男人的嘴角高高翘起，用力亲了一口她嫣红的，口红沾染上了他的嘴角。

        “好，但是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闻着她上烈的酒气和烟草味，方舟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难受吗？”

        “给你留了一把钥匙，”方舟递给她一个钥匙圈，“你想过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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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开朗地笑，“瞿清，你会伤害我吗？”

        方舟叩住她尖俏的下巴，带疤的大拇指摩挲着那块出界的口红，用力吻了上去。

        瞿清坐上车，才发现，方舟早已坐在后驾驶位上，上放着用来绘图的平板电脑，手里提着保温杯。

        “啰嗦。”

        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瞿清眯了眯眼，闻着他上的皂香，伸手轻抚他的耳垂。

        “还好，”热汤下肚，不适感被冲散了许多。

        瞿清看着他认真的目光，长叹了口气，舒适地蜷缩在他坚实的怀抱里。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是我的房子，不会有别人过来。”

        瞿清扭看他，口红被他吻出线，笑意撩人，“我伤害过很多人。”

        瞿清顺着他递来的勺子，浅抿了一口，他似乎放了点猪油，咸香的味在尖蔓延，胃也渐渐了起来。

        她没有继续喝第二口，而是呆滞地坐着，眼睛里都是醉酒后的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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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热喝吧，”方舟挖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她的声音很哑，像一羽，扫在方舟的心。

        “像你总是一脚踢开我这样吗？”

        瞿清攥着口袋里那枚带着划痕的婚戒，他今早才不情不愿地交还给她。可她的右手，已经上了一枚全新的，用来掩人耳目的玫瑰金戒指。

        “去吧。”

        “还好吗？”

        “方舟。”

        “明早我来接您，”周钰站在方舟家楼下，替瞿清打开车门，看着窝在方舟怀里，醉醺醺的女人，自觉地将时间留给两人。

        方舟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拧开保温杯的瓶盖，把醒酒汤喂到她嘴边。

        “我不喜欢和别人住，而且我总是在忙各种兼职和比赛，有的时候昼夜颠倒，怕影响到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