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穆罕穆德的世,这个家伙是西撒哈拉的孤儿,父母在内战中死亡,从小就是西撒人阵的难民营长大。这样的男人,大都是有强烈的恋母情结的,可以接受大龄女人。
巫峡之女,高唐之阻。旦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奎瓦娜思忖一会儿,缓缓说:“当然是爱,因为我也曾经有个儿子,后来早夭了。如果活到今天,也是和穆罕穆德差不多的年纪。”
我把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说:“今天,我就是丘比特,祝福你们的爱情地老天荒。这是个特殊的仪式,因为在遥远的中国,这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时,我用刚才的那一套话劝说奎瓦娜。
我说:“你错了,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告诉你实话吧,穆罕穆德爱慕您。”
促成奎瓦娜和穆罕穆德的爱情,我也就很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那时,我想,人生是一件充满奇遇的旅程。奎瓦娜仅仅是想告别丧夫的痛苦,但却意外的在几个月后收获一段爱情。我呢,仍旧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我很震惊我的协调能力,短短的半个小时,居然成就了一个忘年恋。
奎瓦娜出白牙,干脆的说:“他很优秀,人也温和,我当然喜欢,难你不喜欢?”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昔年,楚襄王梦巫山神女,想来也是我这般的幽怨之情。
,:“谢谢你。”
对于这段忘年恋的未来,我是持肯定的态度。
无聊,我写下了“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
脑海里,也忽然浮现起步涉的样子来。孤单的时候,想起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意味着我喜欢上了他呢?我想,我和步涉之间,彼此是存在着好感的。只是因缘巧合,我们竟无再见面的机会。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不晓得这个时候,忙于生意的步涉,会不会抽出时间想我一下。
这时,奎瓦娜表情很疑惑,似乎不敢相信。少顷,脸也变得红,慢慢的说:“恩,我也很爱他,但我们之间的年龄太大了。”
记得当年关于罗汉是否是佛的争论中,就有大乘说罗汉仍未到佛陀的境界,因为罗汉仍不时的发出“喏喏”的苦声。
恰巧遇见了奎瓦娜,奎瓦娜本就有很强的母气息,人也端庄感,多才多艺,更为重要的是在床上表现的很有风情,彻底让穆罕穆德投入其中。仅这几点,我就觉得他们的爱情可以持久的。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说:“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但在这个时候,我是真的很想念步涉的。
当然,奎瓦娜和穆罕穆德本蕴藏的就是郎情妾意。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奎瓦娜,我悄悄的问:“奎瓦娜,你喜欢穆罕穆德这个小伙子吗?”
走到甲板上,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一个人静静的看海。
这时,穆罕穆德估计是耐不住卫生间的狭隘,也出来透透气。
我还想,初恋的时候,我还在日记本上记录自己的心情。对那个心仪已久的帅哥,我会写下欣赏同一片蓝天,呼同一片空气,都是幸福的。
朝朝暮暮,我和谁去朝朝暮暮呢?
我使劲儿掐了一下奎瓦娜,说:“我指的是爱情,你对他有过爱情吗?”
于是,我的肯定也有些看好戏的味。
光阴荏苒,鸿书被手机代替,日记被博客替,我们还剩下多少对爱情的痴心绝对呢?在如今快餐化的时代里,我们已经失去了写字的耐心,也失去了等待爱情的痴心。
既然人的个是微不足的,天地尘埃,微不足,那么选择随波逐的生活方式是最符合自然之的。
我想,“喏喏”其实是一种抑郁的哀叹罢了。就如今天,见大西洋碧波万里,海天一色,更加真切的味到了,什么叫沧海一粟。
离婚吗,还是朋友。窗外还下着雨,诉说着对你的思念。这种思念,无关爱恋,只是关乎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当然,关于穆罕穆德和奎瓦娜是否可以有一生一世的爱恋,我不敢肯定。就像张雨生的《还是朋友》--如果爱情会老,我们会不会还有爱的勇气。
平生第一次成为红娘,我有点沾沾自喜。但也略微有些失落,穆罕穆德作为一个优秀的柏柏尔青年,居然喜欢奎瓦娜,而对我无任何好感,嫉妒心也在作祟。
爱情,本质上是相互引的感觉。其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我的前夫,其先决条件就是男男之恋。前夫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给我和孩子打电话了,不知近况如何,但我祝福他的爱情海枯石烂。
这时,奎瓦娜从卫生间出来。我对穆罕穆德使了一个鬼眼儿,这个家伙也识趣的去了卫生间。
奎瓦娜更加了当的说:“我知,我和他过爱,而你没有。”
凭海临风,忽然想起秦观这段千古佳作,自己也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