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脑子里混乱不堪。

        “幸亏她声音小。”

        “好……”林萌低声应。

        林夏的声音轻柔，听不出任何敌意，却让林萌莫名感到一阵紧张。

        这时，林夏像是随意地走到了林萌的边，语气轻快地说：“萌萌，你的声音不够好听哦，喊口号时声音低一点吧。”

        站在最后一排的林萌却按照林夏提醒的口号喊出了：“冲破防线，夺取胜利！”

        林萌表情复杂地看着林夏和其他啦啦队说笑的背影。

        林萌越想越觉得可能。

        林夏转看向林萌，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喝水，对吧？”

        在这种时候他肯定是不方便去厕所的，这人来人往，指不定就被谁看到的，所以林夏才不给他水喝……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矿泉水的味，对不对？”林夏声音轻柔。

        比赛哨声即将响起，啦啦队的队员们已经就位，林夏站在C位，林萌则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林夏现在就像个魔女一样……

        为什么不给她喝水？

        “拼尽全力，勇夺冠军！”

        林萌的脸腾得红了。

        “不用给她了。”林夏说。

        “来，辛苦啦，喝点水。”队长依次递过去，轮到林萌时，刚要把水瓶递过去，却被林夏拦住了。

        那么第一个任务就完成一半了，不让林夏分到该有的矿泉水补给，接下来需要在她渴的时候嘲笑她。

        比赛哨声响起，啦啦队开始动作。

        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林萌旁边的队员看了他一眼，惊讶地说：“你喊的什么东西？”

        “她是在告诉我，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我。”

        林夏笑了一下，语气轻松：“那个是上一轮的，现在改了。你不会没听清吧？”

        林夏刚刚让她声音低一点，这是不是意味着――林夏本不想让他出大丑，只是想让他在一个小范围内出错？

        啦啦队的队员们整齐划一地挥舞啦啦棒，齐声喊出了统一的口号，声音洪亮而有力。

        他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这句话里藏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声音低一点……她是在警告我吗？

        比赛场地闷热，所有人都已经满大汗，矿泉水显然是此刻最需要的补给。

        短暂的休息结束后，比赛重新开始，啦啦队再次登场。

        队长立刻心领神会，笑着说：“好的好的，那就不分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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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在怀疑他的别了？

        就在所有人等待着开始喊口号时，林夏突然再次靠近林萌，语气轻快地说：

        *

        她难真的看出了我的别……？

        “林萌刚才喊错了？”

队长拎着一袋矿泉水，挨个分发给队员们。

        林夏转对队长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就别浪费了，给其他人吧。”

        林萌的脑子飞快地转动。

        她们需要用整齐的动作和高声口号，带动全场的热情，为比赛增添更多的气氛。

        她是不信林夏在欺负她的。

        她现在还是在试探。

        难说……林夏在试探她？

        队长愣了一下：“啊？”

        她下意识地回看了一眼林夏，却发现对方依然笑容灿烂，动作畅，完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萌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些零碎的声音像一把把尖锐的针，扎进了林萌的心里。

        林萌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着点：“我……是的，我不喝水。”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错误的口号？她是在捉弄我吗？还是说……她是在警告我？”

        不，不对，以她的格，知我的真实别后我就完了。

        他感觉林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下棋，而自己只是这盘棋中的一个被动棋子。

        林萌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不是‘拼尽全力，勇夺冠军’吗？”

        林萌被点名，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周围几双眼睛都落在了她的上。她迟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夏抢先一步。

        啦啦队的队员们迅速站成了一排，准备开始喊口号。

        “萌萌，等会儿的口号是‘冲破防线，夺取胜利’，记住了吗？”

        如果她想让我出丑，那她完全有能力到；如果她想让我在更大的范围内难堪，也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