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我银行卡号吧，我把礼物折钱给你。】

        她脸上的笑真了几分，与此同时，注意到商业用途邮箱里收到一则邮件，于是锁定直播画面在桌面，同时点进邮箱。

        但莫名感觉就像另一种形式的霸总发言：“给，买门钱”

        因为抗拒，因为厌恶那样的自己。

        但是她不再注视‘星星’

        【？】

        可从始至终，【不得感】依旧那么强烈。

全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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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问号不经思索被发送出去，苏月言才反应过来，斟酌了下态度后发送：【不用。】

        【月姐家里进贼了吗？】

        “・・・谢谢星星，老板大气~”

        能让直播间的大伙乐一乐，能陪着聊聊天，提供情绪价值――那么她可以心安理得收礼物。

        那时，同期开始直播的平台好友有个小群，大家都是新人主播，总在群里开玩笑说自己要百万粉千万粉。随着时间逝陆续有人退群，再也没了动静。

        苏月言最开始对此心存感激，每次看到‘星星’进入直播间都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她打招呼，即使星星从不回应也会问些日常问题：吃了吗？天气如何？

        【用‘星星还不困’送出礼物‘宇宙飞船’X5】

        虽然她尽力在这份工作中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坚持原则，不与粉丝产生私人联系，努力让自己的付出与行为能不背上“网络乞丐”这样的负面词汇・・・

        她并不是一开始直播就有现在的人气，从最开始的无人问津一路坚持下去，直到“星星”出现，她才终于有了最大的底气，而那时的星星除了送礼物外一言不发，却会一直待到直播结束。

        苏月言知自己是个十分矛盾的人。小有积蓄后，她守财似的盯着自己账里的数字，在不必要的地方也省钱，从中汲取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难得的，送完礼物之后再没别的动静。

        苏月言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转瞬即逝。

        劝她多榜一的，让她哄好榜一抱上大捞个够的・・・这种话她听了太多，耳朵都要起茧了。

        她“德不位”。

        苏月言深口气，努力勾起嘴角出笑容，同时突然注意到今天星星不同于以往，除了那一句玩笑外，就只是默默的送礼物，竟然显得格外乖巧。

        观众留言一条条飘过，她了眼睛，虽然此刻深感疲惫，却不得不强打神盯着屏幕。

        【我去把银行保险库大门焊下来给主播】

        离开的人和继续坚持的人都说她运气好，遇到个有钱又专一的“榜一”，平时只看她直播，只用她的直播间衔，出手大方，每每送礼物都送她登全平台小时榜。

        【我家用的M牌，价比还可以】

        她拒绝的干脆利落，星星对此习以为常，对话如往常一般没没尾的结束，苏月言此刻却有几分迟疑和迷茫。

        但要说她爱财的话，其实她又很少会为钱违背自己的心意。

        看着发件人的卡通星星像，苏月言几乎立刻猜出对方份。

        她直播并不是出于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