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姑娘不要介怀。”说罢口中默念几句,右手一动,踝间金色索腾空而起,一束在他腰间,另一仍旧松松系在她腕上。
虎为百兽尊,她更是虎群中数一数二的漂亮母虎。形丰满健硕,四肢修长有力,泽油亮,凡间万金一寸锦缎比之也要自惭形秽。上遍布黄黑花纹,斑斓壮美,威风凛凛。一声虎啸震彻山林,山间禽鸟走兽无一不遵其号令。
阿花呆在原地,脑子嗡地一声。
助益修为……助益修为?阿花脑中灵光闪过,手中化出匕首,飞快地在腕上割开一口子。他来不及推开,就被阿花强按住后颈喂血,一动也不能动。
“没关系我们老虎不讲究这些!”他态度亲和,不像翻脸不认人要收她的架势。阿花这会子又不怕了,巴不得和他授受相亲,老虎爪子刚伸出去又缩回来,“先说好,你得把衣服脱了,就最外边那件。”
她运起法力,脚下生风,片刻功夫走到玄武地入口。林寂言而有信,果真收起索,放虎归山。
她着急忙慌抠嗓子眼儿,可是炎火丹早被内力化开,哪还能按原样吐出还他?阿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悲叹美男子命如蜉蝣,朝生暮死。他却笑笑,摇:“这丹药本是无主之物,你吃了它助益修为,也是件好事,莫要再伤心难过。”
“阿花姑娘。”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小小金铃,摸索着进她的手心,“这铃铛能遮蔽上妖气,将它日夜在上,任是我师父也寻不到踪迹。你心地单纯,不晓得人心深不可测,日后不可再这般随意救人。”
阿花愣愣看着他,伤口都忘记:“可你怎么办呢?炎火丹被我吃掉,你就没得吃了。”
“当然不啦,寻常傻虎我看不上。他们打不过我,模样还丑得揪心。”阿花自豪地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上按,“你要摸摸我的吗?我的原特别好看。”
虎血壮神强志,本是上佳药材,加上炎火丹的功效,他喝了几口,脸色就不再白得骇人。这血虽能暂时压制内寒毒,终究不如炎火丹药力纯,治标不治本。若要彻底清除余毒,须得榨尽虎妖周血,碎骨,入丹炉重炼一百零八天……
正如世间人有好坏,妖亦分善恶。这只虎妖年纪不大修为不高,难得满腹良善心,接连救他于危难之际。他若为一己私伤她命,与妖邪何异。
林寂立时就打消了这个念。
美人捂着口勉力咳嗽几声:“是一枚装在红锦匣里的丹药,色泽红艳,命为炎火丹,劳烦姑娘替我寻来……”
阿花一心多用,这里勾诱,那里已然想到替代法子:“炎火丹由人所炼,应当有典籍记载炼丹之人世生平,或是炼制的方法。你再喝几口血养养力气,咱们下地探查,说不定有用得着的东西。”
他急急问:“姑娘可曾见过么?”
阿花抬眼,狡黠一笑:“我方才说——咱们生几个老虎崽子好呢?”
这力极生猛,林寂一时不察,方寸大乱:“想是此地……民风开放,姑娘你难不成也和别的……雄虎这般?”
阿花就跑,奈何耳朵太过灵,猎猎风声中总夹着几声颇不和谐的咳嗽。回一望,白衣美人可怜巴巴倒在一堆枯枝落叶中间,额沾了泥迹,嘴角血痕尤在。当真暴殄天物,使虎动情。她看得心肝抽痛,大发善心走回来问:“你要什么,我给你拿上来。”
这个炎火丹,今天早上刚被她一口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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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花安静趴伏在地,执起他的双手,慢慢贴上自己的脸颊。
虎姑娘生得一张容长脸儿,天庭日月角骨莹高起,鼻若悬胆,通贯伏犀。双眉翠,凤目吊梢,形容较寻常女子深邃许多,确然是一副英武秾丽的模样。
“林某中寒毒,双目失明。一介残败之,不敢耽误姑娘大好青春……”
林寂出仙门大宗,念的是清静经,修的是菩提,平日所见不是纠缠薄情郎的女鬼,便是人血的女妖。似阿花这般心无旁骛地求爱,他还是回经历,故而她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话,林寂半个字都没听见:“你,你方才说什么?”
“为什么?”阿花大失所望。
林寂却摇:“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力大无穷,可将在下拖在地上行路。”
林寂说:“生死有命,想是没缘分罢。”
“我能跟你走吗?”阿花灵机一动,“我听银杏说,炎火丹世间只此一颗。所以除了我,没人能治你的病。而且你又漂亮又善良,说放我就放了我。我跟你成亲,能生一窝漂亮的小老虎崽子。”
“是不是桃大小,红里透紫紫里透红的那个东西?”她迟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