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潭书没指望姜明鉴能参加她的成人礼，但是潭桑云执意要她给她爸打电话。

        潭书原封不动地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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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之后，继续打。”

        话音刚落，那就响起一浑厚又溺的中年男音，像是在几米之外，一字一句，却清晰可闻。

        他说小公主，十八岁生日快乐。

        潭书声音冷下去，直截了当:“让姜明鉴接电话。”

        “我是姜明鉴的女儿，你是谁？”

        潭书又回忆了一下，姜明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小公主的？

        ――“月月小公主在哪呀，切糕蜡烛啦，今年又要许几个愿望呀？”

        可姜明鉴记错了。

        十分钟后，潭书依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姜明鉴打过去，两次才接通。

        姜明鉴的答复是:现在还在一个生意伙伴的酒庄，脱不开，估计要迟一点。

        潭书:“爸，我都十八岁了，你别这么喊我了。”

        成人礼开始一个半小时，糕都切完，姜明鉴才姗姗来迟，领口还沾了点没干净的蓝色油，后面此地无银地跟着助理。

        “知了，”潭书挽上潭桑云，好些话几次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只委婉地提醒，“妈妈，你能不能别全心投入到他上啊，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你以前可是业内大咖啊。”

        “可他送我的礼物更贵啊，”潭书小声嘟囔，“他飞了三个地方才拍到的。”

        潭书重复，语调平直，一字一顿:“让姜明鉴接电话。”

        一瞬间，如梦方醒。

        礼物是一条主石二十克拉的蓝宝石项链，据说专门为她定制。

        “你这么想他来，就自己给他打啊，我说的话用吗？”了太多年调味剂，潭书耐心渐失。

        “你少来说教我，是谁前段时间刷爆三张卡送了桀屹一块手表？”潭桑云嗔她一眼，“这钱最后还不是你妈给你出。”

        潭桑云轻拍她脑门:“还没在一起呢，就满脑子护着！”

        好像，就是从她十五岁开始。

        “......”

        潭书不是小公主，也最讨厌蓝色。

        距离成人礼开始不到半小时，潭书拿起手机，踌躇须臾，离开休息室，在门外拨通。

        镜前，打扮奢华又大气的女人起，微提了提金丝勾编的裙摆，“你是她女儿，他不听你的听谁的，打。”

        还未开口，那就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相当稚。

        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他必须到场。

        姜明鉴一愣:“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被叫小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