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杏咬着嘴，低声吼：“够了！”

        “你以为别人是傻子吗？”她的语气里满是愤怒，“疼吗？”

        话音刚落，清脆的耳光跟着落在脸上，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柔的手心是日日夜夜幻想中的易碎泡影，小腹热得发，陈凛再次抓住她的手，压着声音说：“你先松手。”

        有很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

        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可否认，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爽点，他这辈子的高只能在她上。

        为什么要这么？

        人生匆匆，倘若落花有意，水也应当有情。

        白色沾染上他们两人的掌心，陈凛胡乱抽着纸巾拭她的手，而她的声音从落下来。

        见他低不语，她冷笑：“这些年过得很好吧？来这里寻欢作乐。”

        颜杏试图平静下来，可他这幅面如死灰的模样和他说出的话，还是打破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

        蓦地撞上她坚韧的眼眸，陈凛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拉着手，牵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

        他紧握她的手，眼睛有些花，“我们已经分手了。”

地方，她只想找到他问一句为什么。

        到来，只能说这一句。

        她当然得过得好，总不能为了感情寻死觅活。

        他下手比她还要狠，但他似乎真的感受不到疼痛，脸被扇出了红印，嘴角溢出了血。

        所以面对这些话，他除了沉默再无其他，直到她的指腹摩挲着他嘴角的血。

        周遭闪烁着彩色的光芒，他的神情在投光灯里忽暗忽明，岁月悠悠，年少时总是一副老成派，如今也算是真到了老成的这个年纪。

        说罢，她又抬起了手。

        这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为我守如玉成这样？男也不会像你这样秒吧。”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这次没有扇下去，被他抓住了手腕。

        颜杏不肯，拇指按端，指甲刮上时，它了。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颜杏捧起他的脸，正色：“只有我说了才说。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你后半生除了听我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陈凛蹙起眉，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腹摸着她眼角的肤，轻声说：“就算分开了，你也过得很好，不是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砸着手背，她哽咽：“你非要这么说吗。”

        腔起伏不定，她解开他的子，握着温热的阴，一字一顿：“你不是说分手就让我剁掉它吗？”

        奇怪的感，恍如隔世。

        “……过得好。”

        他沉声：“我自己来。”

        陈凛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疼。”

        “你认错人了。”

        她强忍泪水，声线轻轻颤抖：“我饭太难吃了，过得……算不上多好。”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陈凛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松开手，低说：“我们实在不合适。”

        就像很多年以前她牵着他，将自己从她家门口一路带到巷子深。

        可是她真的过得好吗？

        垂下眼眸，颜杏看着他食指上的一颗小痣，想到那句歌词――

        乌黑凌乱的发下，是比以往更冷峻的脸。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