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只有五个人，大多着面罩，穿着作战服，最中间的人勾着一个高个子男人，恶作剧般掀起他的帘。

        深深看了徐持砚一眼，宛桾回走向那座庄严城堡。

        他没有带口罩，一张脸全然暴在摄影机前，圆圆眼睛，表情怔然。

        男人形高大，大半截子隐在摇曳的烛光中，他甚至都没有穿着完整的西服套装，大约刚沐浴过，有一丝水汽蒸腾过的清新，挽起的袖子一高一低，左手腕上的奢华腕表折出冷冽的光，和他大拇指上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交相辉映。

        “你好，请问宴会厅怎么走？”

        上到二楼的时候她还不觉有他，可等到了三楼，宛桾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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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桾察觉到后有人，甚至忘记自己该像从前那样换上甜美笑容切换到工作状态。

        走进发现少女年纪不大，夹着一朵红花在耳畔，滴：“我怎么不知今晚还有晚宴？Yan没有和我说起过。”

        再往前走了几步，是掩闭的镂金红木门，宛桾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转发现一位金发女郎站在她刚刚的位置，歪着脑袋打量她。

        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烛火照映的光芒在上面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香薰气息，似乎是玉兰。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他是你什么人呢？”

        她怔怔地看向和她几乎隔了半个客厅的男人：“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这个人，您认识他么？”

        古堡不高但是狭长，三楼已经是楼，整条连廊没有下面两层那样致华美，只有两个房间。

        环顾四周的布局，宛桾心疑虑更深，比起会客厅这更像一个加大、加长版的总统套房。

        “宴会前的会客室就是这里。”少女忽闪着大眼，笑容纯美。

        窗台下长桌上的一副倒扣的照片引了宛桾的注意力，她原以为是仆从打扫忘记归位，翻正的一瞬间，气血瞬间上涌，宛桾感觉到自己的呼都停滞。

        兰城情报局给出的资料里有写到他有一个当地黑手党女儿的未婚妻，可眼前少女纯洁懵懂的神态又很难让人把她同那样暴力犯罪的色彩联系在一起。

        两厢沉默中，男人似乎格外有耐心，只见女人伸出指尖点了点那个相框。

        宛桾欣赏着一座雕像入了迷，没发觉此时走廊只剩下她一个人。

        宛桾敛眉，猜测出她口中的“Yan”大约就是两年前一跃成为莫城尖的军火工业组织之一的掌权人周宴迟。

        宛桾走进左手边的房间，里面灯光有些昏暗，基本就是靠一些烛光来照明。

        眼泪快呼一步落。

        换上晚礼服后，宛桾由侍者引到一走廊，两旁都是沙俄时期的各种雕塑和油画，突然恍惚一个大国的解也不过才四年前。

        “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脚步一顿，宛桾缓缓转，只听徐持砚眼眸晦暗不明。

        “两日一到，记得回到我边。”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