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国进门,看清屋里的人,眉头顿时拧得更深,还没等他开口细问,卢秀娥便委委屈屈地哭开了。
“兴国,我真不是故意气老爷子的,我只是单纯为了他身体着想,王叔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不怎么好,若是有一天真病倒了,咱们照顾他完全没问题也是应该的,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别留在这里,不然让老爷子每天进进出出的看在眼里,他老人家这心里能畅快的了么。
你知道我,是个直爽性子,干什么都快言快语,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也从来不藏着掖着。
可没想到老爷子他误会我了,觉得我是想把王叔赶走,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当然,我虽然出于好心,但不该那么说话,这点儿是我错了,我向王叔道歉。
不过我真的没有坏心思,我只是单纯地关心老爷子,你快帮我解释解释,让他老人家千万别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卢秀娥嘴皮子很溜,梨花带雨地说了一大通,这番话倒也挑不出毛病,乍一听,她还挺关心老爷子,不过宋兴国可不会没脑子顺着她的思路走。
宋兴国听卢秀娥说完,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王叔病了吗?”
卢秀娥这个人就是这样,她并不是性子直爽快人快语,她是根本不懂考虑别人的感受。
也从来不会考虑她说的话做的事儿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她只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自己觉得合适了才行。
严格说起来这叫自私自利。
而且事发之后,她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摘干净,会用一套长篇大论的说辞来证明她无辜。
恶心事儿她办了,从中受了益,然后她还装可怜,让外人觉得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本质如此,向来如此。
包括二十年前,她跟着他和陆水灵一起铤而走险做小买卖,他们在一处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做酱油。
有一天卢秀娥特意支开陆水灵,又往他茶杯里放了药,换了跟陆水灵一样的衣服,连发型跟说话的语气包括声音都装的很像,所以他才会在药物作用的影响下出现幻觉,跟她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包括宋放也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事后,被支开的陆水灵回来了,将两人当场抓了一个现行,还没等陆水灵质问,卢秀娥便抱着被子哭哭啼啼地解释,“水灵姐,兴国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住我不放,还……还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儿。
他是水灵姐你的丈夫啊,我怎么敢跟他发生关系呢,我反抗过试着推开他,但你知道兴国的力气有多大,他按着我的时候,我根本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不管怎么样,水灵姐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卢秀娥对不起你,但这辈子我没办法偿还你了,只能等下辈子,下辈子我给当牛做马都行。
现在我是没脸活了,唯有一死才能解脱。”
卢秀娥先把自己摘干净了,不等陆水灵做出反应,便一头撞向柜子,那满头的血和她白花花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水灵受了刺激,立马回了家。
宋兴国想去追,但卢秀娥流了好多血,他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赶紧将卢秀娥送去了医院。
这一路上他脑子清醒了很多,把这事儿来来回回地琢磨了一下,他跟卢秀娥发生关系的时候,确实是把她当成了陆水灵,她们二人从外形到身材到谈吐,没有一处一样的地方,若是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将人认错。
想起卢秀娥塞给他的那杯水,宋兴国质问她,是不是她搞的鬼。
卢秀娥哪里肯承认,把自己摘的很清。
宋兴国也不是傻子,卢秀娥不肯承认,他几句话便将她做的事儿给套出来了。
卢秀娥当下也不装了,只说是因为太喜欢他想永远留在他身边才会这么做,反正他也没证据能证明这事儿是她做的。
宋兴国一气之下将卢秀娥丢下,跑回家,见陆水灵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只能耐心跟陆水灵好好解释了一翻,他是受害者,等他找回那个杯子,一切都真相大白,到时候他会带着她离开,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他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
并且让陆水灵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又去找那个杯子,想去查一查里面有没有残留的药物,那样一来就能证明他被卢秀娥算计了。
可那个杯子早就被卢秀娥刷干净又藏起来了,他把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好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