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月亮。
“好看吗?”恒忘泱低笑。
招秀的眼睛酸痛,像是有无数细刀子扎进眼球,她犹嫌看不清楚,正待把眼睛睁得更大时,恒忘泱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
与台上看过来的人恰好对视了一眼。
眼睛剧痛却闭不上,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挤在眼眶里,生生撑住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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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秀被这奇景摄住心魄,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又看到大台中央,恒息营伸出手臂,似张怀拢住那悬浮的长刀。
它在天的另一边,将另一半天空映照得清冷而透亮。
她不知是过于震撼的错觉,还是被俘虏了心神的幻象,她觉得就好像自己也是那气团的一分,正在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她本不能将此当成一场特殊的烟花看待!
这时候怎么能不看?!
恒忘泱还捂着她的眼睛,就见神识的虚影在她上一闪而过。
日月,红黑,天地,声色……
“非要看一眼?”
“好了,不要这么用力看。”他在她耳边絮语,“眼睛会受不了。”
然后掌心里就变得起来。
他皱着眉把人放下,扯过厚重的披风将招秀当裹住,蒙得严严实实才拿开手,血水顺着他指尖淌下来,黏稠的血被泪水打薄,显得分外腻。
招秀手抓着他的臂挣扎了两下,见实在挪不开他的手,忽而气息一沉,将神识上浮。
她见黑烟,踩着红光的漩涡升腾而上,犹如火焰窜升,熊熊燃烧。
烈的红光迤逦,像是给他披血红的披风,那乌鞘的刀却向上放出无尽的黑光,黑光沉在那幕奇景之中,便有了的形态,仿佛黑烟,直冲天际。
在如此浩大的景象之中,原本恢弘的地界都显得如此渺小。
灵台里那种情况,好不容易支撑起脆弱的平衡,她不可能将自己虚弱的神识放出来,就算是打开神识的视界看一眼都是冒险之至――但她的直觉在疯狂地提醒她――不能错过,绝不能错过!
他皱着眉,抬起眼。
他把人死死压在怀里,倒也不是恼火,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没听话过。
她见那巨蟒张开大口,用力一,风云变色,自北方升腾的一大片夹金的雾蓝之气,便被这巨口一点一点吞咽下去!
然后两人齐齐抬,只见那吞天巨蟒低下,死死盯住了恒忘泱怀里的人!
神识的视角更近天地,看到的事物确实也更多。
恒忘泱按着人,还是能感觉到她在披风底下颤抖得厉害,正要把人抱起来,倏然抬,本能的伸手作出了阻挡的姿势。
那里分明藏着她一直想知的答案!
日月的辉光相互拼接在一起,带着一种近乎迷幻的气质,而当那奇景如有实质般涌入这方凹地,与那些红光与声音的漩涡合在一起,两者的冲击力也正像是“烟花”一般爆裂!
招秀全僵,一动不动。
但以“可怕”都不能形容她之所见!
日月之光是引火的折子,游走在此间的声音与气是助燃的油脂,当这片烟花爆开,黑烟被推着升空,径直冲破日月交织的光幕,与天相接,如一条终于脱出囹圄的吞天黑蟒般摇摆尾。
台是真的被点燃了!
护真气将汹涌环绕的无形之物阻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