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小更激动了,嗓门直接飙高几个分贝,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一块儿,面目扭曲:“不像话,男人哪有不结阍的。哎,宋教授,这事包在我上,我指定给您的孙子找到一个好人家。”
“我当年怎么赘了他这么个公爹……”
肖嫜顺着他纠正口误:“对对对,是独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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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韫看着她家老小小,宋子泠好歹是沈家小公子,她之前就听说他因为不好,被沈清和送去国外的私人医院,在里边养了快十多年的病,把养好了才回国。
宋楠看着站在外边的孙子,恨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冲他喊了一句:“子泠,你愣着干嘛,你也来帮忙。”
肖嫜回到座位上,先是看了眼两位长辈的杯子,拿起茶壶帮她们倒茶。眼瞅着孟韫不知从哪拿出一包干姜,一边吃一边对她说:“肖嫜,你那有没有适合的人选?帮帮你宋教授啊,赶业绩,争取年底把她们家这位赘出去。”
男人过三就是剩男了。
宋楠的表情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叹了口气:“是啊,他都已经三十岁了……他爸现在三天两给我打电话,说是有适合的对象,让我劝他儿子去见一见对方。这种事情,我们女人又不在行,要是我家那老子还在,我也不用受这种罪。”
孟韫年轻的时候响应号召,去基层普法教育,这才认识了她的老公,两人干柴烈火,很快就结阍了。
孟老小看两个男人干活磨唧唧的,掐起宋子泠的手,就要亲自教他,但是着红钥匙出生,嗲生惯养的男人的哪有从小下地干活的中年夫男那样强壮,形不稳一个趋跌,差点就跌在地上,还好孟老小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你这公爹在干什么?人家哪像你一样啊?在农村里长大?宋教授家那是书香门妹,没碰过这种锄很正常,老爹子你就别在这神神叨叨的了!”
她的这句话让肖嫜有点担心了,高中的时候宋子泠的是出了名的柔弱,育课他基本上是不参与,大阳天的只有他就站在树底下乘凉,男同学们没少为这个忌恨他。
沈俞长一迈,抢先从她手里拿了锄。
宋子泠出一个笑,她盯了他一会,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站在他和锄之间,正好挡住了他,她微微侧过,给他递过工。
肖嫜想缓和一下长辈们对于宋子泠未阍的焦灼心情,笑哈哈地说:“这结阍也不能太着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啊,现在不结阍的单男不是有很多嘛。”
刑警的那几年,她不怎么回家,工作也忙。孟韫那段时间正好退了下来,一直和丈夫住在养老院里。
肖嫜主动扯开话题:“您刚刚在锄地呐?我来帮您。”
这时孟老小出来了,瞅了眼正在艰难松土的宋子泠,上下打量了一番,骨肉匀称,凹凸有致,有他年轻时的风韵。刚刚女人们的对话他也听见了,有些着急地加入话题,只是嗓音格外沙哑:“他哪能吃得消母安局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虎豹。”
“我来,你去陪孟检察长和宋教授。”
孟老小有些激动,面朝肖嫜:“独立男?”
孟老小就像其他结了阍的男人一样,就爱霉公。
孟韫拉着宋楠在小凳子上坐,又给她到了一杯茶:“宋教授,你家孙子还得多跟着肖嫜家那位学学啊。”
男人也只能通过别人的阍事来显示自己的独特作用了。
两人一直都没有见过。
她忍不住说出口:“你行吗?这可是力活……”
宋子泠紧抿着,看见她关注旁边的男人,想拉回她的注意力:“我也可以这种事。”
宋子泠从她手里接过时,手掌骨正好碰到了她的手背,但肖嫜好像没知觉似的,把视线投向了沈俞,他好像没看见宋子泠和她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