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早年来香市混到了香市户口，对外一直坚称自己是土生土长的香市人。

        明濯想了下问，“你是不是进行过某种召唤或者祈愿仪式？”

        贺望瑶：“这哪里是热心，这就是强买强卖！”

        也是奇了怪了，他之前一直削尖了脑袋往蒋家面前凑，都没能成功；结果过完年回来，莫名其妙就帮了蒋允成一个忙，顺利混成了蒋允成的跟班。

        反正他抱着好玩的心态，随意许了个愿望，然后就拿着一个塑料的金元宝回家了。

        侯智慧讪笑了一下：“我许愿能跟蒋家搭上关系，借着蒋家的东风飞黄腾达。”

        李文和凉凉道，“神婆没有提条件，说明一旦提了就不会有人答应，怎么好钓冤大头上钩呢。”

        小时候他们借阴债，都是农历八月十八子夜时分到后山上五通老爷庙里向鬼神许愿，神婆会开出条件，双方允诺后，斋献并取一枚金纸做的元宝回家。几天后，若是纸元宝没有瘪掉，就证明借债成功；若是瘪了，就表示没有借到债。

        侯智慧：“……”

        明濯顿了顿，又笑着说，“而且是上赶着帮忙，多热心啊，换成塑料金元宝，都不允许这阴债借不成。”

        (本章完)

        这怎么可能不尴尬？

        明濯听完后问，“那你许了什么愿呢？”

        这么一说，侯智慧顿时想起了什么，顿时欲言又止。

        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还顾忌什么，坦白总比命都没了强。

        他参加完仪式，就把那个塑料金元宝给扔了。

明濯看了眼大厅的人，转身道，“换个地方说话。”

        看蒋允成对大陆人的态度，中年男人能跟着他混，显然不能以大陆人的身份，不然连圈子都进不去。

        她走到走廊边，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雨丝飘洒在走廊上，地上已经湿了一半。

        明濯看着他，“你不如再仔细想想，你肩膀上的这个东西，是从外地带过来的。”

        但那天的仪式虽然也有神婆焚香献祭等各种仪式，等大家去借阴债的时候，神婆却没有开出任何条件。

        明濯不理解对方的吞吞吐吐：“嗯，然后呢？你回你老家祭祖，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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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智慧犹豫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然后去隔壁镇上老坟烧香的时候，听到那里搞借阴债民俗活动。我这不是凑热闹，就跟着去了。”

        侯智慧一脸茫然，“没有啊。”

        贺望瑶却已经懂了，捂住嘴简直要笑死。

        “怎么会奇了怪了呢？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应该感激人家才是。”

        那个塑料金元宝很硬，除非故意人为破坏，否则不可能会瘪掉，这当然就没有借到债没有借到债之说了。

        侯智慧脸色惨白，浑身都要冒冷汗了，“大师，求你救救我！”

        但那个借阴债活动，跟他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不过现在到处都是人，这边因为会打到雨，反而一个人没有，正好方便说话。

        “是这样的……我在过年的时候，其实去过一趟大陆，那个，扫坟烧香。”侯智慧一脸的尴尬。

        没想到明濯这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