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教习却要罚儿臣――”

        良妃惊叫一声，回身抱住儿子，又连忙扭过身来在地上磕头：“皇上，求皇上，元儿还这般小，那教习却要罚他日日蹲马步，这如何使得……”

        那马受惊乱跑，一头撞在了树上，骑在马上的人也被甩了下来，还险些被马踩踏，最后是被抬着出宫的。

        “真慈母多败儿！”

        上官元一愣：“儿臣是皇子……”

        良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看衡月，毕竟她仿佛是在为自己和大皇子说好话，但仿佛又不是……

        “是啊，你是皇子，无人敢这般与你‘玩闹’。”上官征冷笑，到底不耐烦与他分说这些，一挥手道，“回去吧。”

        上官征冷哼一声，看向良妃：“还不走？”

手段去争去抢，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锥子去戳人家马屁股。

        “皇上，大皇子毕竟还年幼，皇上不要生气了，保重龙体呀……”

        他语气并不如何重，但那一盏还冒着热水的碎瓷片在上官元身边猛的炸开，已经明明白白昭示了皇上的心情是如何不虞。

        此言一出，正在磕头的良妃猛的顿住，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皇上……”

        待那一行人离开，上官征才又重重哼了一声，伸手想摸茶，却摸到个空。

        大皇子却是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默默流着泪拉着良妃的衣角，同手同脚的往外走。

        良妃只得赶紧起来，又拉起浑身哆嗦的上官元，行礼后才要告退。

        上官征笑了一声：“玩闹？那若有人与你这般玩闹呢？”

        这人生起气来也不讲理，回头便训斥衡月道：“你便是这般伺候朕的？还得问你要茶喝才能有口水喝？”

        衡月也感觉自己该说些什么，便是不为良妃，也为在上官征心中留个好形象。

        上官征又道：“朕会与教习说，惩罚时间加倍，你不许再护着他！”

        “难道你不该罚？愚蠢狂妄，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来朕面前惺惺作态说知错了，朕怎会有你这般的儿子！”

        良妃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却不敢再反驳，只能应了声是。

        “儿臣……没有想伤他……”上官元开始哭了起来，抽抽泣泣的一边说，一边瞄着上官征的脸色，“儿子只是玩闹……”

        她轻轻拍着上官征的后背为他顺气，“皇上为大皇子选的师父都是极好的，相信有他们的教导，大皇子定会成长很快的。”

        上官征彻底发火了，“良妃，若你不能教导好朕的皇子，朕为他换个母妃便是！”

        “啪”的一声，上官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茶盏直接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