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月茹否认，“我并不觉得这是受苦。”

        林月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哪怕是因为从前的那份好，她在追寻他、保护他的路上也甘之如饴。

        金凌正不管，反正咬定林月茹就是这世上最良善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只是现在不同了。

        林月茹摇摇头，“我不是放你一条生路，我是知道你并非作恶多端之辈。而且当时，我也需要你手里的情报。”

        韩晏清不会反的。

        两人之间有隔阂了。

        “走？”

        济世堂的掌柜和如归楼的宋淮礼为什么会听命于他？

        她实在有点累了，也有点撑不住了。

        他原先对她那么好。

        “很好！”金凌正认真地点头，“姑娘连我这样的人都愿意放一条生路，还有什么不好的？”

        脑子里像是一团巨大的浆糊一般，怎么拨也拨不开。

        一路这么查来查去，每天都在找人和遇险的路上。

        “走了也好。姑娘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耗着，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林月茹摇摇头拉住他，“金凌正我问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他。他之前……是不是什么将军？”

        孤身一人长大，因为干干净净的背景被人选上去做特工。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离开丹阳。”

        林月茹精疲力尽地开口：“金凌正，我有点累了。”

        她实在不想管了。

        她是因此，才想离开的。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金凌正被她问的一懵。

        这像极了从前的她。

        金凌正眉宇间，是驱不散的孤独和哀愁。

        做的都是她不喜欢的事。

        “我没有家人了，”他苦笑一声，“我若不是孤儿出身，他们也不会找上我来做这种差事。”

        林月茹被自己脑子里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一路杀人、做任务。

        金凌正动了动胳膊，“我还能撑住，姑娘，需要我背你回去吗？”

        他……

        难道是要反？！

        从江都追到他丹阳。

        既然他不是，那那个人为什么唤他将军？

        金凌正跟在她身边保证，“姑娘放心，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在下都可以奉陪。我可以跟在姑娘身边保护你。”

        林月茹摇摇头，“我是想走了，不想在丹阳了。”

        “不用，你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选择，应该回到自己家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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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认真真地思考后，摇头否认了。

        他，可能发现自己想保护的人并不是她了。

        林月茹一愣。

        金凌正一愣，紧接着就开始支持她。

        “我好？”

        紧接着就自己否定了。

        转念一想也是。

        “姑娘，我不经常在京城呆，而且也是这两年才加入进来的。京城的人我虽然认得不多，但是能确定，一定没有一个姓韩的这么年轻的将军。”

        如果韩晏清真是什么将军的话，那王爷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至于他是什么将军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随他去吧。

        “姑娘，你怎么了？你要是实在生气，我就陪你回去找那个丧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