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直心有所盼的谭晓娟来说，马小乐的问话无疑是小油瓢过火头，不烧看来是不行的。

        “是。”马小乐干脆地点着头，“而且还在你之前。”

        “咋了，还不好意思？”马小乐屈腿卧进沙发，这动作有些苟且。

        “你们？”范枣妮也有些瞠目结舌，面对熟得不能再熟的一男一女，她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并排不规则地坐着，衣着有点不整，面色着实惊慌。

        也就在这时，来人竟然莽撞地拧下了把手，直接推门而入。

        “没什么复杂啊。”谭晓娟道，“枣妮应该能理解我，也应该更能理解你吧。”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啊。”

        “开玩笑呢，怎么会至于。”谭晓娟道，“说正经的，别的我不敢说，但我觉得方市长肯定缺少关怀。你知道的，人越是强大，在某一面也就越脆弱，也就越需要细腻的关怀。”

        谭晓娟一个深呼吸，吐出口长气，“嗯，其实也没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觉得过得很好！”

        “那是你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回事。”马小乐一脸谨慎，“我跟范枣妮的关系，和你差不多。”

        谭晓娟一听，先是一笑，尔后摇了摇头，“小乐，你这话问得我心里挺酸的，但你也说对了，的确是那么回事。可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维系那个家，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呵呵，行啊你，刚才说的都用到我身上了。”谭晓娟笑道，“我可不需要那细腻的关怀。”

        谭晓娟倒是没有什么，除了一时的惊慌，很快就平静下来，“小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要不就对范枣妮讲了？”

不管咋样，我觉得方市长肯定得有变化，即使不是病态，但也不会是常态。”马小乐道。

        “应该是这样，长期冷暴力下，忍耐达到一定极限，没准人格还裂变呢。”谭晓娟哈哈一笑，“裂变得越厉害，就越看不出来！”

        谭晓娟对此十分震怒，要不是看清来人的面貌，估计会声嘶力竭地叫喊斥责起来，但实际上，她只有尴尬而无助地笑了下。

        范枣妮！

        “谭姐，你别吓唬人。”马小乐笑道，“要真是这样，方市长就不靠谱了，那我跟着她混不就站错队了嘛，弄不好哪天她一个忍受不了进院里疗养去了，我可就要捶胸顿足喽！”

        马小乐看着谭晓娟一张诚实的脸，不知该怎么回答。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和范枣妮之间的关系呢。

        “唉，谭姐，别说了，我不该提那事。”马小乐安慰性地握住谭晓娟的手，轻声道：“我理解你。”

        节骨眼上，恰有人来敲门。

        惊慌中，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回位，但也仅仅是分体，还没有完全调整到“清白的距离位置”。

        “那如果要取悦方市长，只要适时对她示无微不至的关怀，应该有效！”马小乐点头道，忽而一转话题，“谭姐，你说你单身过日子，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冷暴力的打击呢？”

        来人很不一般，就连马小乐也目瞪口呆。

        “我要的岂止是一种关怀……”谭晓娟脸上一片小小的绯红，在眼睛闭上之后迅速漫延开来。

        对于马小乐来说，最担心就是范枣妮会恼怒，直接后果就是跟他掰了。这不是他吓唬自己，范枣妮那性子他是知道的。说实在的，自打黏糊到一起，他一直没把范枣妮当外人，抛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不说，他觉得和范枣妮就像久违了老友，闹别扭分开，就会伤到心里头去。

        “砰、砰、砰”

        聪明如斯，范枣妮不会不明白。心头一个雷鸣，直接映射到脑际，她懵懵地站定了几秒钟，而后神役鬼使地带上门出去了。

        “讲啥？”

        谭晓娟的眼神有惊愕渐渐变成哀怨，“唉，其实我应该想得到的。”

        “嘿嘿。”马小乐眼睛一迷，“那你需要哪种关怀？”

        不幸中的万幸，因为两人的前奏活动比较多，当敲门声传来的时候，衣物都还没褪，只是有些凌乱。

        谭晓娟原本舒展的上身直接就拉开了。

        “谭姐，这事有点复杂了。”马小乐觉得，此时还是开诚布公的好，会有利于矛盾的化解。

        “那就好！”马小乐道，“只要谭姐过得舒心，我马小乐也少份牵挂呐！”

        范枣妮来了！

        “想到了又能怎么样？”马小乐反问道，“谭姐，要说这事就怪我吧，没能战胜对你的爱慕，竟然就……”

        “啊！”谭晓娟听了这话，嘴巴张得可叫一个圆，“你，你是说，你跟范枣妮也……”

        又是一场好戏，本可以大展开来，但这次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门没有反锁。

        或许范枣妮不这么做，场面就会像严寒之下的水面，冰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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