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握紧拳头，按理事情因他而起，这件事不该去由戴维去做，他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克拉克想陪弟弟一起去，但乔纳森和玛莎不允许，他现在没了能力，最好还是待在家里，不要给弟弟添麻烦。

        ……

        “哥谭并不远，用不了几天我很快就回来。”

        不用带任何行李，一枚氪石戒指足够了。

        “儿子……”

        这就是他对哥谭的印象。

        说出自己的能力后，他轻松了许多。

        隔海相望的两座城市有着密切的文化与经济交流。

        其实他也没试过，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要让父母担心。

        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加速离开。

对克拉克的试探，戴维右手食指戴上氪石戒指，笑了笑没说话。

        嘀嗒！

        不远处阴暗小巷里，有人脸色发白吸着鼻涕打着哆嗦掏出一卷钱，做贼一般左看右看催促着别人快点拿出东西完成交易，后面还有几人排着队。

        乔纳森和玛莎看向克拉克。

        哥谭离大都会不远，仅仅一水之隔。

        “如此阴暗潮湿的地方怎能不滋生一些霉菌污垢。”

        ……

        “真的？”

        乔纳森把妻子玛莎抱在怀里，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隐含担心。

        和大都会一样，哥谭是一座繁华先进的现代都市，高楼大厦耸立，随处可见，甚至有大都会都没有的高轨电车系统如人体的血管贯穿全城，交通发达，为哥谭的心脏——韦恩大厦输送着营养。

        “我的操纵能量的能力最擅长防御，克拉克的攻击打不破我的防御。”

        怎么隐藏能力前，父母担忧他的安全，展露能力后，父母仍然放不下担心。

        戴维也抱了抱父母，转身离开，挥了挥手。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父母的神情，戴维有些无奈。

        鸟头发抖着向下探去，鸟瞳倒映下，一把黑伞缓缓穿过街道。

        紧贴小巷墙壁，无家可归的老年流浪汉胡子缩着枯瘦的身体，眼中倒映着黯淡的灰色天空，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起码前几次来哥谭时，他也没撞见过晴天。

        儿子要出远门，去另一座城市，还可能伴随危险，为人父母怎么能放心。

        “希望上帝保佑我们的戴维平安归来。”

        “戴维，千万要小心。”

        ……

        “不会有问题的。”

        下了楼，戴维就要离开。

        克拉克硬着头皮点头。

        “会销毁的……对吧？”极度的不祥预感，克拉克咽了咽口水，话里一听不到一丝底气了。

        房屋门口处，乔纳森和玛莎脸上残留震惊和意外，看到戴维要离开，不由担忧道。

        看着长长的铁轨电车带着噪音驶过水泥墩高高架起的轨道，戴维身穿灰色风衣，将手里的伞抬起一角，看了眼阴沉的天，轻叹道。

        “哥谭这个地方好像有散不去的阴云，下不完的阴雨。”

        几个恶行恶状的年轻流浪汉，穿着破烂衣服，围在点着火的垃圾桶旁，伸出戴着破线手套的手取着暖，瑟缩着发着

        戴维吐出一口气，笑道。

        铅灰色的乌云锁住天空，冰凉雨滴泣沥落下，被打湿羽毛的鸟儿无力飞翔，站在高楼墙壁上探出的石像鬼雕像头上梳理着羽毛。

        “是的。”

        “孩子，你确定你有信心把艾弗里带回来并且不让自己受伤么？”

        但和大都会不同的是哥谭表面浮华，暗里藏污纳垢，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是哥谭抹不去的标签。

        咣当咣当！

        克拉克脸上带着担忧，上前用力抱了抱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