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出来了，还满载而归。

        “不零卖，全部卖给乔四爷。”

        林厂长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敢，不敢。”

        江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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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厂长琢磨了一会儿摇头，“两千套我倒是能做主，但在黑市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两千套？”

        他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但我知道的乔四爷跟好说话可不沾边。他可是银城有名的混混头子……”

        他们好歹是正规厂，偷偷摸摸卖几件衣服他还能遮掩过去，可那是两万套！

        一直巴巴等着江拾月出主意的林厂长闻言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这事，我们不是没想过。甚至把价格降到只保本无利润。可惜还是卖不出去。”

        “你是不知道。乔四爷出来那天，几十万块钱一辆的小轿车排成一里地的长队来接他。但是乔四爷出来后像换了个人，低调很多，还开了这家黑市。他家门票虽然高一点儿，但是没出过交易时被警察抓走的事。

        似乎还挺好说话的。

        “为什么？”江拾月纳闷，“乔四爷挺好说话的，给价格也算公道。他说有多少他收多少的。”

        “太好了！”林厂长一脸喜色，随即想到什么又苦了脸，“你那些衣服我看过，不适合干活穿啊！能有人买？我总不能都拿到黑市来卖。”

        “现在卖不出去，不等于修改完还卖不出去。”

        林厂长把筷子尖放在热水里烫了烫递给江拾月，“小江同志，边吃边说。”

        怎么林厂长嘴里的乔四爷跟妖魔鬼怪似的？

        之前喇叭裤和西装的尺寸，是按着她这个模特的身材一点点量的，定尺寸的是王红。

        感觉像是捡回了条命？！

        寻常百姓买卖他也不管。就是偶尔有被他看上的货就会像你那样被叫进去。听说，只看见有人进去很少看见有人出来。”林厂长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江拾月。

        她承认乔四爷偶尔也会让她觉得危险，可这两次打交道，乔四爷并没有为难她什么。

        等卖出去他们厂也就倒闭了。

        “什么意思？”

        乔四爷说白了就是所谓的地头蛇，打砸抢是家常便饭，手底下兄弟数以百计。几年前还进去过。

        轮到江拾月懵，“不就是黑市那个乔四爷？”

        江拾月道了谢，把筷子架在碗上先说正事，“我的建议是先把厂里的库存清理掉。”

        林厂长怔了下，“咱俩说的是一个乔四爷吗？”

        江拾月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又放下筷子跟林厂长商量，“要不你拿两千套工服先卖到黑市？”

        林厂长：“……”

        “把库存的工服全部改版。我可以帮你们画草图，但是具体尺寸你们得自己摸索。”江拾月道。

能从乔四儿手里毫发无伤的出来，还能从他那儿弄一辆自行车回来，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江拾月抬手示意让林厂长先别急，“我只是有个不成形的想法，能帮到你们厂多少就看你们做到什么程度。”

        她不是设计专业，画不出专业的服装设计图，勉强能画效果图。

        江拾月：“？？？”

        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

        就算他想也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