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将她入他的血肉骨髓。
“对不起,我的桑……我的宝贝。
“即便我无法成为你心中的圣君贤主,我也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你。”
洛斯把桑安置在了他的寝殿。但事实上,只要不出皇长子的室,桑可以在里随意活动,包括进出洛斯的书房。
“这里是你的家,我的小鸟。我对你是没有秘密的。”
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毫无秘密呢?桑很快就发现,不是出于何种考量,洛斯把她和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他的仆人们口风严极了。在暴风之眼的皇,她却比原先在戏团的时候知的还要少。这让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桑唯一能够获取消息的渠是那个叫福柏的医女。趁仆人们不在的时候,她会告诉桑一些里外的见闻。
“达里奥斯殿下要和亚述的小公主结婚了,西比尔娘娘一高兴,赏了下人们不少西克利。” 福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刻着波斯弓箭手和皇帝浮雕的银币,神秘地压低声音,“桑小姐,据说陛下在和克罗伊斯国王商量……殿下的婚事……”
福柏住了口,细细观察着桑的神情,见她毫无反应地专注着手上的针线,便继续说了下去。
“克罗伊斯今早到京了,小姐。他的财富真是名不虚传!带的人虽然不多,但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那么耀眼的阵仗。连他的雇佣兵都穿金铠甲!”
桑纫上一银丝线,仍旧没看福柏。“能和殿下联姻,是吕底亚之幸。”
福柏望着桑手中穿梭不停的针线,忽然向桑边挪了挪,几乎是紧挨着她坐下。
“桑小姐,你就真的不在乎吗?”
福柏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恼和愤怒。桑不禁抬瞟了她一眼。医女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桑。
桑淡淡笑了笑,继续手上的活儿,“这是两国之间的联姻,不是咱们该置喙的。”
福柏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幽幽的,不似平时的欢快。
“殿下可不太高兴,据说和陛下闹得很僵…… 有个骑士的护卫说,陛下很快就会撤掉殿下总理内阁的职权。”
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以讹传讹吧,这种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陛下心里该清楚,内阁需要殿下,朝廷和国家也是。”
福柏见她不信,语气焦急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
“可是小姐,今早有上谕,陛下将西比尔娘娘册封为皇后了!册礼就在下周,要赶在――诶呀!小姐!”
指上剧烈的刺痛让桑回过神儿来。但为时已晚,鲜血已经淌到了锁子甲白色的内衬上,斑斑点点,像设拉子的原野上,一朵朵盛开的罂粟。
“小姐,这下怎么办?这……这正好在肩甲和臂甲之间,很难洗净的呀!”
福柏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桑将锁子甲放在一旁,细细思索福柏刚才的话。为小儿子选择亚述、册封他生母为皇后…… 皇帝这是在扶植达里奥斯的势力,让他有资本和长子政斗。吕底亚虽富饶,但克罗伊斯贪图享乐,荒淫无度。与亚述相比,吕底亚的版图和军力简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