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娘子自然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女子。

        浑冻僵，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一直昏迷的她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没注意到她来，断断续续的话里颇是不屑。

        大概意思是，里这些娘子一个两个都是贱命，不经折腾，死得太多，他们扔尸扔得烦。

        一夜强求索欢，赵宛媞几乎要死去，昏昏沉沉，冻得几乎没了知觉，完颜什古看了一会儿，转过，准备离开。

        无力，悲戚，浑浊的眸死气沉沉，被反复蹂躏的子早已失去一切生机，挡不严实的门帘意外漏进一线光，气若游丝的赵宛媞虚弱地歪着，就这样，看到站在那里的完颜什古。

        “各自领鞭二十。”

        一脚踹开，不偏不倚正中对方面，一时鲜血淋漓，那小娘子却顾不得拭，伏在地上便磕，“贵人，贵人，求你了，求你救救娘子......求你救救她。”

        胜者王，败者寇，金军对俘虏相当刻薄，帐子是最低劣的，冷风四灌，地面也不曾防，又冷又又，一幽冷的霉味。

        “......”

        跪在地上拼命磕哀求，可完颜什古实在没什么救人的想法，一个俘虏而已，死了算解脱不是么？

        撩起门帘，她刚要出去，脚后跟突然被人抱住。

        关押二帝女眷的地方，她皱眉，中更加躁闷。

        咚咚咚撞得额青紫，完颜什古皱了皱眉，认出她是昨晚大帐里被扇耳光的那个。

        十来个个打着哆嗦的女人挤在一，蓬垢面，衣不蔽，不曾经是贵妃还是帝姬，亦或是尊贵的皇后，现在通通只是亡国的俘虏。

        半口饭食也吝啬给予，全当是些猪狗畜生对待，完颜什古看到角落放着变形的铁盆，里面装两个蒸饼，少说放过两三天，快馊了。

        懒得与她们废话，完颜什古径直走开，不知不觉走到了营外，一简陋的小帐前。

        完颜什古冷漠地注视着她们，面无表情地打量，被金军俘虏而死的女子更多，她有点不舒服，但这种感觉并非纯粹同情，说不清是什么。

        目光移向旁边毡垫上躺着的，上只盖了件单衣的赵宛媞，她并不知她的名字，但很显然，她已经奄奄一息。

        完颜什古走近，几个多妇才惊觉，被她冷冷地一扫，吓得跪在地上。

        “谁！”

        不理会求情的小娘子，帐子里气息浑浊，她很不舒服，要转走时，不经意看了一眼躺在毡垫上的赵宛媞。

        想走，却不由自主地掀开帐帘。

        四目相对。

        视线其实很模糊，将死的阴翳笼罩，唯弥留一丝本能的求生，她不知那是谁，苍白的嘴颤抖，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呻。

        完颜什古手里的玉佩几乎要被她碎，她突然狠狠掀开门帘，扭钻出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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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