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耀眼夺目。
来到后花园,四周很暗,陈文清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阿月,这裙子送给你。”
“我穿不了。不穿,我不穿……”
“对不起,付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付荣问都不问,直接把罪名压到钟月上。
她赶紧摆手摇,受若惊地说。
是了,它曾经蹦跶蹦跶过几下。
陈文清仰,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答。
其实,他不知这条裙子的来路,但是直觉告诉他又有机会诬蔑她了。
“穷人多病痛。在我乡下,很多人有各种各样的病。但是没钱治,多数等死。可我吧,健健康康,四肢健全。这就够了。如果我再抱怨什么,那么老天爷指不定给我搞点苦吃吃。”
钟月摇,惶恐地解释。
“我接受你的歉。既然不赔钱,那就陪睡吧。”
试问住在云上的人,哪儿能懂什么是知足呢?
付荣假装思索,坐在床上,问。
付荣把钟月推回屋里,关上了门。
他干脆使劲,故意把裙子撕烂。
她的固执,付荣一次见。
而钟月,是住在地上的人。
等睁眼看清,她便不怕了。
裙子成了两半,一半落到地上,一半在钟月的手里。
“她给你的?”
钟月低着,慢慢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低着,小声。
“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吗?”
她想,那条鱼是否和自己一样,也试图在死前作过无谓的反抗。
再三犹豫,钟月腼腆地收下裙子。
知足一词,陈文清听过,但不曾见过。
“你会怨吗?”
钟月不敢摸,更不敢接。
彩光之下的付荣,本是朗的面容变得柔和,眼底聚集着不开的爱。
“裙子烂了,你赔得起吗?”
夜幕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烟花绽放。
“是的,我没有撒谎。是陈小姐送给我作礼物的。”
陈文清第一次知溺是会写在脸上的。
付荣的语气没有讥讽,没有嘲笑,平淡的像在询问天气。
“那时候你几岁?”
“为什么?”
钟月跟着陈文清上楼,看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红色碎花吊带裙。
那条裙子,钟月相当喜欢。
“给你,你就拿着。”
绚烂的火光照映在她的脸上,使她眼睛上的那层水雾,波光粼粼,灵动闪耀。
她的快乐都是偷来的。
“阿月,你跟我来。”
遽然间,远的天空一声巨响,
“礼物?”
他们的快乐是人尽皆知的,而钟月的快乐则是悄无声息的。
可她这份小小的快乐,却不被人容许。
突然,付荣一把扯住裙边,与钟月两各自拉扯。
吃完晚饭,付荣绅士地向陈文清伸手,邀请对方。
“她的裙子,你穿吗?”
钟月捂着耳朵,躲得远,悄悄地与他们一同欣赏这漫天的烟花。
陈文清毫不犹豫的握住对方。
八岁,那时候的陈文清在钢琴房里,大哭着要吃冰淇淋。
付荣也有给陈文清的惊喜。
这不是邀请,而是索要。
“偷东西,都偷到我上来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要您的东西。”
对于钟月来说,活着就是福分。
钟月眨眨眼睛,眼眶红了。
她边的人,包括她,都是住在云上的人。
他们本连脚下的地都没有踩着。
“一开始怨啊,不过后来就不怨了。”
“好像是…八岁。”
裙子高腰修,布料柔顺,还是某某名贵牌子。
陈文清捂住耳朵,躲进付荣的怀里。
他乐坏了。
“你平时总是花心思给我好吃的,我也懂得知足。珠宝首饰,我想你不会要,裙子总该收下吧。”
她很开心,虽然花海不属于她,烟花也不属于她。
她依然拽着,死死地拽着。
随后,他向钟月伸出手。
在承受男人鲁的撞击时,钟月想到那条在案板上的鱼。
时候,砍刀太重了,握不稳,然后就划到了。”
正如她所想,他的手很温。
她不舍得穿,只贴在上,在小屋里转着圈,哼着歌。
付荣无预兆地闯入,在看到那条裙子,出鄙视的笑容。
“给我。”
“是陈小姐给我的。我不想要的。我现在就去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