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收拾完碗筷，楚衔先一步回去了。

        花明躺在沙发上，眼睛不时去看一眼夏泽文，似乎有话。

        这人还真是好，闹出这么大一件事，什么也不问，冷静自持。

        一点也不像一个高中生，想起楚衔说起他那个弟弟，她好奇心倒是起来了。

        她心里翻江倒海的想这件事，竟不知夏泽文已经靠着她坐过来。

        过了良久，夏泽文拿出手机把玩着，他其实想瞒着这件事，但是这次花明发生意外，完全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账号，她可以平平安安。

        他本想未来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她，没想到意外比计划来的更快，打得他措手不及。

        之前捡到花明手机那次，他就已经知那个“花”是她了，再据后面发生的种种，在他心里更加笃定了。

        现下，他很害怕，害怕她揭这层薄如蝉翼的纸，让他俩关系陷入僵化，他想试探她。

        试探她心里怎麽想的，之前的试探只能猜得出，她对      Z      好像并不怎么感冒，如果她知自己就是      Z      ，会不会让她觉得厌恶。

        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那种乱来的人，会不会讨厌自己呢？

        花明看着他出神，一直等他开口说那件很重要的事。

        “花明。”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破平静。

        “嗯？怎麽了？”

        “如果你发现一个人，他平时在大家眼里都是三好学生，成绩优异但是背地里却一些大众世俗观点里上不得台面的事，你会觉得这个人怎么样？你会觉得他恶心吗？”

        花明有些错愕，被他的问题问到，她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

        夏泽文见她不说话，心里自嘲，她的反应说明一切了。他才明白多说无益，就算要告诉她也得慢慢来，自己还是心急如焚。

        他垂着，也不敢看她，思考良久终于抬起，盯着她眼睛。

        “我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干过。”

        花明还在思考刚才那一串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会儿又冷不丁蹦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更让她不知所云。

        夏泽文见她呆呆的，果然还是出师不利，她肯定觉得自己私生活不检点，果然她还是接受不了，可是他那些色情视频、照片只给她看过。

        那些公开的视频，最大尺度也就漏胳膊，其余全是他的那双修长白净的手。也是靠着一双手女向边视频，要不是他无意间点进她主页，看到她点赞收藏的色情主播，他这辈子都不会想着靠卖肉维持她的喜欢。

        夏泽文脑袋里突然冒出那句话。

        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越想越气，他转就走。

        刚打开门，夏泽文感到手上传来温热腻的觉，往后看去。

        花明已经追上来了，她两只手握住他。他诧异地看着她，心有期待地想听她说什么。

        “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明天放学后，能在教室等等我吗？”

        “干什么？”

        “请你吃饭，或者你想出去玩也行。”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我想好了，再回答你行不行？”

        花明像个机械人，一字一句。她大脑还在运转，总感觉夏泽文今天怪怪的，但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等她想清楚再回答。

        夏泽文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大众世俗上不能接受的事情？

        难……难他……他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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