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冰将方源擒住,用剑尖剜出其右臂有追踪定位效能的铁家蛊虫,提着他在丛林中飞奔。依照记忆中清晰勾勒路线的地图,目标明确地钻入某个福地。
侦查蛊虫突然失去追踪对象,追踪者们久寻不至,气急败坏地怒吼,又是一番混战。
从剧痛导致的昏厥中醒来,方源发觉自己被放在寒玉制成的平坦方台上,赤shenluoti动弹不得,甚至无法驱动蛊虫。冷意毫无阻隔地透过肌肤传递,攫取着生机。
“白凝冰,你不要阳蛊了吗?”
刚刚炼蛊中途横遭打断,肺腑受创,话落便是许多鲜血从hou咙涌上,缺氧让意识愈发昏沉,只怕等不到白凝冰现shen他已先窒息而亡。
――会对自己出手,白凝冰必然是找到了破除或抵消双方盟约的手段,那目前shen上唯一可以拿出来改变局面的,只剩阳蛊。
冰冷彻骨。
寒气裹挟着他移动背靠近旁石bi,旋转而至的白骨长枪转瞬穿透肋骨将他钉在其上,shenti逐渐恢复知觉,方源咳出血来,专心致志地观察着面前沉默的白凝冰。
发现异样却搞不明白,只是直觉她不该这么疯。更由于看地出白凝冰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有所依仗有恃无恐。
她笃定自己无法翻盘。
最大的可能……方源目光幽暗,不、不对,仙蛊唯一,春秋蝉还在我这儿……借助了其他方法?通过时间长河回到过去,究竟会有什么势力能够zuo到?
脑海中思虑重重,现实却只一瞬。
“你猜到了。”
此时已然大致理清多年后记忆的白凝冰,看着方源神色变换,并不点破。为避免横生枝节,他早已驱使地灵把方源shen上仙蛊禁锢,但世上没有万全之策,小心谨慎才能避免阴沟里翻船――这也是方源教给他的。
他牺牲诸多才将记忆送往过去,自是准备趁此良机一举灭杀对方,这点白凝冰从来不屑欺瞒,径直将冰化为水泼在方源shen上,语气森冷,“交出阳蛊我给你一个痛快。”
方源低下tou,“……能够涉过时间长河,未来我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神色笼罩在长发垂下的阴影中,福地天际光华liu转下隐约漏出嘴角弧度,似乎是在笑。
白凝冰伸手抬起方源的脸。
确定他是在笑。
“你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吗?”他不知dao自己为何要这么zuo,这种情形下谁看不出方源是在拖延时间,偏偏他甘之如饴。
兴许是许多年前初出山寨,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听惯了方源说教。
又或许是那日天色正好,他坐在树上觉得这世间没有半点意思,周围尽是庸俗之辈不如全杀了干净……偏偏看见树下设计嫁祸于自己黑发少年的眼神。
漠然和、怜悯。
你在可怜我?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有趣,实在有趣。透过方源的眼睛,白凝冰仿佛看见走上另一条dao路的自己,或者说,在某条dao路上走地更远的自己。
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未来会给现在这个局面提供两个选择――
直接灭杀。
还是为日后仙dao杀招炼制一份材料。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源打破了沉默,shenti方才受创bu位的疼痛因寒冷冻住已渐渐麻木,修行的力dao在此时能发挥出几分还未可知。慌又无用。倒不如放宽心看看白凝冰究竟想干什么。
“你急什么?”,面前白发披肩的劲装女子展颜笑dao,总算从中咂摸出趣味。她伸手接过地灵递来的初生青草nen芽模样、生机bobo的蛊虫,借助冰zhu悬停在空中。
春草蛊。
离离原上草,春风chui又生。
用途十分广泛的辅助蛊,绵绵不绝生生不息,极其珍贵。通常是用来疗伤。
方源自然不会以为白凝冰拿出它来是给自己疗伤,但gen据她目前展现无法推断出juti效用,信息实在不足。
“我现在还可以反悔交出阳蛊吗?”
白凝冰置若罔闻。
他随手化出冰锥将秘术篆刻在方源xiong膛,凌厉干脆迅速,线条悉数勾勒完成其上才渗出血珠,青草蛊则直接顺着白骨长枪破开的创口往里钻,像是消rong在血肉里。
难以抵挡的yu念蒸腾而上,它们像是在血guan中被点燃,炙烤着理智。
方源狠狠咬在she2尖还是没法保持片刻清醒,他发觉自己似乎全然被shenti的渴望支pei,福地中轻轻chui拂的风儿都让他yu壑难填。更不用说被白凝冰握住肆意rounie、恶意以手指堵住ding端的ting立bu位,想发xie却不得的痛苦冲击着他的神经。
理智几乎消失殆尽。
ti表和横贯xiong膛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兴致高涨,luolou在外的肌肤哪怕是和石bi的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