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君……五条君……”

        于是理所当然的，五条灵也就将伏黑惠视作了自家孩子。

        以他的糙程度，他委实没感觉出来那几款巾有什么区别。

        “冒昧地问一下，织田先生口中的「咲乐」，是织田先生的女儿吗？”

        大抵是五条灵上天然便带着某种亲和力的缘故，本没有经过大脑的，织田作之助便将刚刚一直在困扰纠结的问题问了出来，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从刚才开始就变得怪怪的，他的大脑到底是在什么？

        对于一个认识不过刚不到一个小时的人直呼其名，这样的称呼方式显得有些太过亲密，但织田作之助还是贴地并没有询问原因。

        织田作之助有些笨拙地将怀中的少年扶正，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那么五条君……”

        最好的可能就是最近才被接到边的私生子，不太美妙的话就可能是人质，更不妙的话……

        五条灵打断了织田作之助的话，刚刚那些阴暗的回忆让他在这一刻无比抵‘五条’这个姓氏。

        “不，没有关系。”

        五条灵摇了摇，脸上的表情却蓦然柔和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

        “不是弟弟妹妹，是我家的孩子，叫‘惠’。”

        被撕裂的衣衫，被强迫吞下的药物，上涌动着的不同寻常的热度，还有连于他某些特殊位恶心而又昂扬的……

        织田作之助当然不会没有发觉五条灵的变化，但他还是贴地没有追问。

        “没关系，如果织田先生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的名字是五条灵。”

        似乎，是位不太寻常的杀手先生呢！

        购物车里装了个满满当当，此刻的五条灵正蹲在货架前用手感知着几款不同儿童巾的质地，而织田作之助推着购物车等待在一旁。

        “啊。我是织田作之助。”

的面前？难说当真是一场意外？

        五条灵这才发现自己的呼竟然一片凌乱而急促，深刻昭示着他刚刚究竟陷于怎样的一种情绪之中。

        这倒并不是因为什么八卦的心思，实在是一位明显就对养孩子一无所知的杀手如今却为了一个孩子而苦恼，这件事委实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太美妙的联想。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五条灵从来不认为追求望是可耻的行为，但对幼童出手却是他绝对无法容忍之事。

        看对方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贸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没事。”五条灵如是开口。

        懊恼的情绪顿时更重了几分。

        拿着巾起的五条灵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自从一起吃过了那一顿寿喜锅之后，五条灵和伏黑惠的关系便一点点变得亲密了起来。大抵是同样有着不幸的童年的缘故，五条灵对待伏黑惠时便总多了那么些共情的情绪，也就不免因此而多加照拂。伏黑惠再怎么成熟却也到底不过是一个只刚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一来二去之下，比起自家那个不靠谱的渣爹，伏黑惠反而是对五条灵的依赖更多了些。

        “织田先生。”五条灵从善如地如是称呼着，“您是在购买儿童用品吗？”

        “啊，抱歉。你没事吧？”

        同事？也是杀手吗？对于杀手而言「意外」就只能是死亡了吧？

        只是那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双，还有额上刹那间溢出的冷汗，不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五条灵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冒犯，只是一位杀手先生问出这样的问题多多少少让他有些诧异。

        在刚刚挑选儿童用品的过程中，五条灵表现得显然比他专业得多。

        五条灵指的自然是伏黑惠。

        五条灵主动向这位不同寻常的杀手先生自我介绍。

        远远的，似有人声传来，那些深埋于记忆之中的画面顿时犹如水般退却，回神之时肩膀上传来被人握住的力。

        “咲乐的父母是我的同事，他们……出了点意外，所以现在由我来抚养她。”织田作之助对于五条灵此前的问题出了回答。

        他竟然就这样抱着人家这么久，实在是太过唐突了。织田作之助难得有些懊恼地这样想着。

        他能够感觉得出来，面前的这位杀手先生是认真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着的。

        完全错误的推论却导向了正确的结果，五条灵恍然地点了点。

        未及五条灵思考出一个结果，倒是织田作之助率先反应了过来。

        这商场距离五条灵的公寓不远，自来到横滨之后他几乎所有的采购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对于不同的货物分区早便已经熟记于心。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便成了五条灵带领着织田作之助逛遍了偌大商场的全儿童用品区。

        好歹也是在那样黑暗的日子里挣扎过的人，五条灵对于人的黑暗和扭曲历来都非常清楚。在这个人人为情所困的世界，为了发自己的望而豢养的现象屡见不鲜，其中相当大一分便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幼童。

        某些埋藏于记忆最深的经历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如漆黑的墨般将五条灵缓缓吞噬其中。

        五条灵站直了子，感受到旁之人那显而易见的懊恼和窘迫，这让五条灵为之产生了些许也许理应被称之为‘好奇’的情绪。

        “是，你知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应该买哪种……”

        “那么灵会了解这些，是因为家里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叫我灵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