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恶心透。”禅院直哉甩开了对方的手。
纵使被如此直白地表达了厌恶,白色长发的少年却也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仿佛是脱口而出了一句话,“我是五条灵,不是五条悟。”
说完这句话时他似乎这才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悟是我的哥哥。”
不是五条悟?
禅院直哉这才认真打量起了旁的人。
的确,这个少年长了一张和他记忆中五条悟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一样的脸。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便是五条悟再怎么冻龄,也不可能十一年过去一点变化也没有。
“五条……灵?”禅院直哉重复着这个名字。
束在脑后的白色低尾,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名为五条灵的少年朝着他笑得十分温和,不怎么看都和五条悟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天差地别。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少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并没有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禅院直哉的面色看上去并不那么美妙。
“「窗」的人告诉我说负责这边的咒术师进入「帐」之后迟迟没有出来,所以我来看看。”五条灵如是解释。
他不是咒术师,并不会参与绂除咒灵的任务。但大抵是这段时间以来和东京的辅助监督混熟了的缘故,当遇到什么他们难以解决、又没有其他咒术师有空的情况,他们便会央求五条灵来帮忙看一看。
相对的,纵使五条灵并没有对他们提出过什么要求,但他们也都非常自觉地帮忙向上层隐瞒下了五条灵的存在。
所以五条灵会出现在这里也就并不是什么意外之事了。
禅院直哉一时间并没有轻易相信五条灵的话。
哪怕只看这张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脸,也足以判断出两人定然同出一胞这样的结论。那么作为五条家的嫡子,就算五条灵的咒术天赋一般,也断然不可能会被指派这种干杂活一样的任务才对。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甚尔!
“你是天与咒缚?”禅院直哉问。
五条灵并不意外禅院直哉能够感觉出这一点,只从善如地点了点。
禅院直哉一时没有说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从五条灵上感觉到了相当重的即视感。
和甚尔一模一样的天与咒缚,和五条悟一模一样的脸,甚至就连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眼镜和笑起来时温和而包容的模样,也都像极了他记忆中带给他四年欢愉又七年痛苦的男人。
简直就好像是把他生命中不同方面对他影响最深的几个人全都分剪切然后粘贴在了一起一样。
可纵使如此,这又的的确确是一个独立而鲜活的个,完全不会因为「相像」而被错认成其他任何人。
这个人拥有着甚尔一样理当被整个咒术界所唾弃的天与咒缚质,可却并不拥有甚尔那样的黑暗和阴霾;和五条悟同胞所出,却并没有半分五条悟的狂傲不羁;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却在本质上又有些本的不同。
这是个极其矛盾的存在,五条灵。
见禅院直哉一时没有开口的意思,五条灵看了看手中那枚胶,发出了疑问,“这是什么?”
思绪被这句话唤回,禅院直哉抬手将那枚胶自五条灵手中取了回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