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之后，五条灵原本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只是像刚刚夏油杰对他所的那样抱住了夏油杰，只是拥抱的力却比刚刚的夏油杰轻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交叠彼此相拥，沉默在房间之中蔓延而开。

        依旧是如往日一般温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

        但夏油杰却并感觉到一阵烦躁。

        时至此刻，他倒宁愿五条灵能对他发火，对他愤怒对他斥骂，对他不不顾地发一通。

        或者不如说，也许需要这样发的是他自己。

        腔里好似堵着巨石一般的沉重，就连呼也无比艰难。

        可他不知自己此刻还能去些什么，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后……

        夏油杰就感觉五条灵蹭了蹭他，停下，又蹭了蹭，又停下。

        “你在什么？”

        最终，夏油杰还是张了张口。

        “我想要杰。可是杰今天对我很冷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五条灵撑起子，坐在夏油杰上开口。

        为什么？这还有为什么？难不是显而易见吗？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我了什么让杰不开心的事？”

        五条灵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苦恼。

        夏油杰注视着这样的五条灵良久，而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

        他伸手了五条灵的发。

        “没有，灵很好，也没有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的，只是他的问题而已，灵本就什么错都没有，又凭什么在这里因为他而受委屈。

        “难受的话，我帮你。”

        夏油杰伸手握住了因为坐在他上而正抵在他小腹的、五条灵的阴。

        那是对他的渴望，却是他已经无法接纳的存在。

        和姿纤细修长的五条灵不同，夏油杰的骨架较大，双手亦是如此，五指拢起时正能够将五条灵尺寸夸张的巨物刚好握住。近几年来为咒术师的术训练也让夏油杰的手并不细腻，指节上的薄茧随着他的动作而摩着五条灵阴上的感位，便让跨坐在夏油杰上的五条灵呼陡然重起来。

        “嗯……唔……”

        握住的手上下律动，沾染着的不知名将整巨物连同夏油杰的手都沾了，每一下动作时都是一片腻的感，快感却无比鲜明。

        单从手上的动作来说，夏油杰很擅长这样的事。不轻不重的力，或快或慢的频率，拇指的指腹掠过时的摩，带来的刺激感让五条灵禁不住眯起了眼睛，咙里出舒服的低哼声来。

        夏油杰抬眼看着面前深陷情之中正享受着他服侍的少年。如雪的睫羽因为快感而轻轻颤动，因为过分白皙而充满透明感的脸颊上飞上了明显的酡红。

        “嗯……”

        很轻很轻的低，勾子似的一路从耳朵蜿蜒进夏油杰的心脏。

        “咚咚”的是心的声音，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夏油杰却还是发现，他本没有办法停止对于五条灵的心动。

        哪怕清楚自己已然无法再接纳面前的这人，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心底想要亲近的渴望。

        夏油杰缓缓坐起了子，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唔……”

        中断的快感让五条灵不禁重新睁开了眼睛。

        放大在面前近在咫尺的是夏油杰的脸，五条灵轻轻笑了笑，伸出双手去想要揽夏油杰的腰，却又因为夏油杰正握着他阴的姿势而改变了双手的方向，向上抱住了夏油杰的脖子。

        他微微低，额同夏油杰相抵，婴儿蓝的眼睛直望进面前的一片幽黑之中。

        “杰，我喜欢你。”

        因为汹涌情而略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纯真和情色的喑哑，轻飘飘的好似来自天边。

        「喜欢」这个概念，正是夏油杰教会五条灵的。在五条灵的人生中，夏油杰是第一个以「我喜欢你」向他告白的人。

        就在那趟温泉旅行之中，在积雪尚未化尽的山间，在飞鸟掠过天空发出清脆的啼鸣之时，夏油杰曾拥抱着他，在他的耳边倾诉爱语。

        「灵，我喜欢你。」

        那时的五条灵对于感情还于一个非常迟钝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对夏油杰的表白作出回答。而现在，五条灵非常确定，自己可以向夏油杰回之以同样的感情。

        五条灵是这样想的，他也就这样说了。他并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

        但对于此刻的夏油杰而言，这也许却是一句相当不合时宜的告白。

        夏油杰同样对他回之以一笑。

        “嗯，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