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为你受过两次伤,一次砍在后背,一次你亲手刺进口。这一次比后背上那次要痛百倍,因为刺到了心,是食骨
香儿早上开门的时候被白雪晃了眼,转笑着对我说下雪了,真漂亮。
刘敞以手支额,正在浅寐。屋子里炉火烧的旺,他将外衫脱下,披在肩。墨发没有像平日那样束起,懒懒的散落下来,有几缕垂在额前,有些调。
“去哪里?”香儿问,扶着我的手臂,怕我摔跤。
我摇,”人家还觉得苦的是自己,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于两人都是解脱。“我心里一片坦然,知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我不理会他,就着二哥哥的手吃了颗荔枝。
刘是非一来就把师父赶走,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摸摸额,拉拉小手。一会儿掀被子看看我瘦没瘦,一会儿掐掐我的脸儿说好像胖了。最后香儿实在受不了,赶着让他走。
我乐的享受这难得的温存,眯着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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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敞无奈,:”哪里敢欺负你,这是你二哥想出的吃法。本来是想叫上你,我说你还病着,不好去打扰。”他走过来,将我的手握在手心,笑,“你可是怪我没有去看你?”
我回他一笑,自顾自的在他书房里巡视,看到榻上圆桌子上的一小碟鹿肉,皱着鼻子:“听香儿说你们背着我吃好吃的,我还不信,现在可是看到了。”转望着他,“知我受伤,你不来安,反而和他们一起来欺负我。”
“府里的公子小姐们在这里烤鹿肉呢,吃吃喝喝玩闹了一中午,大公子说乏了,大家也就散了。”香儿解释。
二哥哥眼中带着溺,着我的发,:”待伤口再好些了,我带你去畅春园听戏,那儿的戏子个个都是科班出,段嗓子都是极好的。“
眼前一黑,我摇晃着倒下……
在那目光中,我垂下,走到他的书架旁,装作去看那琳琅满目的书籍。 ”师师,这些年苦了你。“他叹息。
他终于忍不住,角勾起,睁开眼睛。
冬至的时候下了一场雪,鹅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洒下,一夜间将世界变成一片银白。
髓都比不了的痛。”我怔怔说出,从口出那柄短剑,血迅速的涌出,在我的白衣上染出大团艳色的花朵。
我已经能下地行走。午后,让香儿点了个手炉,抱在怀里,准备在相府里转转。香儿为我披上火狐狸披风,领口绒绒的领子让我觉得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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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刚走,叁哥哥便来了。前些日子我神不济,时醒时昏,他们就没来打搅,今日倒是赶着点儿一起过来了。
二十八・结束
我挣开她,笑:“真把你家主子当成柔弱小姐了,闪开,我自己能走。”快步走到前面去,靴子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很好听。
我走过去,垂下,仔细观察他的面容。飞入鬓角的剑眉,长且直的睫,笔的鼻,薄的,角略有些刚毅的弧度。
“好,你不想见我,那就永世不要相见吧。”我从他上站起,踉跄着下床,走到门外。
口的伤二个月后开始结痂,脱落。
我仰望着天空,今夜的星子很亮。血顺着白衣下,将裙角染红。
我点了点,越过那片灰烬,朝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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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刘师师说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尽不择手段。但是现在我明白,有些东西命中注定不是自己的,即便是强求,也是得不到……
刘是非无法,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走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明儿再来看我。等到明儿就不知去哪里快活了,将我这个妹妹忘了个干净。
香儿给我换药的时候,师父就喜欢在旁边叹息,“亏得你骨骼清奇,多年习武,强健,才保得这条命。啧啧,那七皇子真是狠得下心。”
他笑了笑,”鹿肉不好消化,你又病着,吃不得。酒倒是可以喝些。“他把花雕酒在小炉上温着,隔着小壶腾起的酒气,将我望着。
白雪中的相府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可还是找到了大哥哥的书房。一进院子,就见地上大片的灰烬。
结束了,呵,终究是,结束了……
我望着他,心里那一点小责备在他温和的笑容中消散无踪。摇了摇,“没有,我只是想吃鹿肉。喏,那里还有一些,你热了给我吃。”
止步,敲门。想了想,还是轻轻推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