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贺思嘉整个人都绷紧了,心几乎停摆。他已经听不清吴臻的台词,脑子里只剩下额上温的感,以及想象中的、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吴臻推门进房间,就看见贺思嘉只穿着件衬衣半躺在床上,一双又白又长。
“吴老师想验证一下吗?”
一叠一叠的百元纸钞。
贺思嘉没动,又给吴臻发了条微信:你不是有我房卡吗?自己刷。
“……”
灵魂已经被污染,他不介意多一点黑暗,只要生活还有光明。
贺思嘉在这段戏里只是个安静的背景板,他坐在堆满杂物的地上,认真抠着手指。
吴臻侧靠着矮柜,噙着笑问:“叫我来有什么事?”
“贺老师随意。”
房间里准备了个小型微波炉,贺思嘉从中取出加热后的粽子,“有两个是我包的,了记号,另外个巨丑的是你包的。”
“不用,我相信你。”
吴臻见贺思嘉就套着件衬衣在他面前晃
于是半年以后,金立夏带着件工艺完美的赝品,再次出现在古玩市场……
贺思嘉没料到吴臻这么不合,有点急了,“你就不想看看吗?”
“当然是去你房间偷的。”贺思嘉挑衅地看向他,“不行吗?”
贺思嘉深一口气,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信了,真刺激。”
【小脑斧】来我房间。
然而金立夏没想到,金小寒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与折磨。
果然。
他轻轻一笑,“你怎么有我的衬衣?”
吴臻走到床边坐下,淡声说:“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候的金立夏不过二十三岁,吴臻的妆容也很显年轻,他眼中虽有成年人的世故,也同样有着少年人的张扬。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吴臻拎了个蛇袋站在门口。
不多会儿,敲门声响起。
吴臻突然弯腰抱住贺思嘉的,吻在他眉心。
四点,剧组召集所有主创,给了媒半个小时,开了个简单的发布会。
钱,很多钱。
好在吴臻及时将他的脸摁在口,挡住了他的表情。
惊喜在于金小寒伪造文物的天赋,折磨在于他不知是否该让弟弟同担罪孽。
等媒走后,拍摄还在继续,一直到天完全黑了,贺思嘉和吴臻才搭车回了酒店。
“片场亲你,现在信了吗?”
贺思嘉挑着眼尾笑了笑,“我下面什么都没穿哦。”
贺思嘉一噎,“吴臻,你装什么傻?”
门外的人挑了挑眉,感觉贺思嘉要作妖。
吴臻莞尔,“看贺老师表演啊。”
直到余枫喊过,贺思嘉都有些惊魂未定,他听见了吴臻刻意压低的声音。
吴臻并未立刻进门,而是在原地站了会儿,接着合上门,又关上窗,拉上所有窗帘才走到贺思嘉面前,沉默地扯开蛇袋,一脑往下倒。
“所以?”
贺思嘉先洗了个澡,干发后躺上床,给吴臻发了条信息。
眼下要拍的,就是金立夏卖出赝品后,赚取大笔现金回家的一幕。
贺思嘉下床就走,却被吴臻拉住,“去哪儿?”
“拿粽子!”
但抱着“金小寒心智不全,哪怕事发也能逃脱法律制裁”的侥幸心理,金立夏决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