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应了一声，戎月乖乖地拾起一旁略大的上衫套上，轮到子时却有点困难，谁叫他此际腰酸的很难使力，反正也不怎么觉得冷，索就光着两条趴在岸上看着男人在湖心洗浴。

眼前两人的姿态和记忆里的那幕场景几乎如出一辙，天边渐明的云彩虽不若黄昏时赤澄也仍是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差只差在时光荏苒物换星移，当年岸上趴着水里泡着的小小影全拉了个。

“那……去江南！早上才听祁大哥说那儿的风光美极了。”

“冷？”不解地眨了眨眼，戎月十分确定肌肤上的感觉叫作热，不过他上就联想到是男人了手脚，他还没困倦到忘了故土的天气。

“唉，我算算……放个一年半载的应该还没问题。”

尽黎明前的暗蒙让他有些看不清男人的形，整条右臂层裹的白绫却仍然扎眼至极，没记错的话，刚刚情动缠绵时似乎……

似笑非笑地奉还原句，一抡长臂表示无碍的男人跟着也交臂趴在湖畔，脸对脸鼻对鼻地和岸上的人儿俩俩相望，扰在水里的长甚至还十分惬息地踢叠出浪花堆堆。

“……”古怪地再瞅了一眼人，血螭几乎要怀疑自己听到的是这弯月牙的梦呓了。

“嗯，前一天才跟你打的勾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不置可否地朝人眨了眨眼，戎月突然涌起一似曾相似的熟悉感。

月牙这般不爱惜自己。

“我打算？”睇视着近在咫尺前的俏颜，血螭哭笑不得地咧了咧，“是你打算吧？我是秃子跟着月亮走，你到哪儿我就住哪儿。”

“别看了，不是我，是你。”两顿不争气地又升起了一些热度，戎月嘟着嘴伸指戳了戳男人的右肩，果然上一如记忆中渲染着圈圈淡红血彩，“你难都不会痛吗？”

“……怎么了？”感到湖边目不转睛的注视，血螭迅如蛟般潜回，担心地朝人儿全巡睨着，目光更频频朝掩衣摆下的丘瞥去。

痛？眉微挑，随即便意会到人儿所指为何，血螭状似放下心地轻吁了口气。

“一点点痛而已。”

“一年半载？”狐疑地一挑眉，片刻后血螭转而若有所思地笑开了眉眼，“你这弯月牙是拐了谁替你作工？我怎么想不出哪个这么好说话的。”

“早就想起来了，只是都很模糊……为什么我会不记得小时候来过这儿？我一直以为是长大后无意中发现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还残存了点印象，所以那时候才会循着找来。”

“小苍，我们是在这儿打勾勾的吗？”

“就说了学武的肉厚嘛。好好，我知，别又瞪我，等会儿回去这只手随你整治可以了吧？机会难得喔，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再看我这么狼狈可比登天还难了。”

“喂，戏看完了那个臭小天可不会留下来多闲事，月王大人放得下肩上的担子吗？”

“……你打算留下来？”

“还能有点印象已经很不错了，我只带你来过那一次，你那时还是个不到四岁的娃，忘了也是自然。”轻刮了刮粉的烦肤，被遗忘在记忆彼端的男人此刻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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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来过一次？”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