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命为玩笑的态度令褚画感到愤怒,而那份“你别无选择”的笃然戏谑更让这份愤怒无以复加。“不,我有别的选择。”向恋人枪不是一回,褚画将手枪托在掌中,以黑的枪口指着对方说,“我再说一遍,我要知那是什么蜘蛛!现在!上!”
“除了救人与破案,对于这些以外的枝蔓我永远缺乏耐心!”他依然觉得无缘无故被街的混混伏击只是韩骁想夺回自己而耍的花招,也依然觉得康泊是在避重就轻,危言耸听。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年轻警探动了动手腕以示自己绝非玩笑,“你
“我早知是你想以这样的法子引我上钩!”褚画站在离对方有些距离的地方,依然不客气地嚷,“只为了见我,你他妈就要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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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了,长得可真他妈够恶心的!我和这儿的医生解释是蜘蛛咬伤造成的,可这群没用的家伙认定不可能,说这地方从未发生过蜘蛛咬人的事件,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过症状……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找康泊……”
“这是郊外,嗜杀成的生物很多。”康泊不以为然地摇了摇,轻描淡写地说,“恩娅小时候曾在花园里被几只蚂蚁咬伤,它们让她心加速,眼球充血,它们造成的疼痛是黄蜂叮蛰的数十倍。”顿了顿,他拄着手杖走向前,伸手抚摸上情人的脸颊,“又或许,上帝让这样一个举止俗的家伙遭受惩罚,是为了恤我如此地想念你……”
从踏进这栋郊外的别墅起,褚画就被愈加不痛快的情绪给笼罩了。小川那被蜘蛛咬伤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可怖的塌陷与溃烂,让屠宇鸣在电话那等待回应,自己则荷枪实弹,同时全副武装了心情地踏进情人的书房。
“我迫切地想见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安,你正被危险包围而毫不自知。”认真注视着情人的眼睛,同样换上一副认真的口吻,康泊说,“太多的巧合让这一切唯有‘刻意安排’才能解释,我很后悔,为了贪图你快乐的笑脸而让你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康泊又笑了,随地倚着书桌坐下,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你必须有所付出才能获得回报――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
冰凉的指尖连不去于自己的肌肤,亦饱情的灼灼热度。那张超越别之分的美丽脸庞咫尺相近,华丽长睫洒下幢幢阴影,两轻启的红慢慢凑近――在对方即将吻上自己嘴之前,险些为此沉沦的褚画及时回过神来,往后避去大步。
“你看上去怒气冲天,”望着久未谋面的警探先生和他那一脸质问的表情,男主人倒颇显大度地笑了,“不过即使看见这样愤怒的你,也好过看不见。”
“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来这里!”破天荒地对自己的前搭档破口大骂,屠宇鸣高音量大吼,“你的情人在滥杀无辜,你他妈却袖手旁观!”
“那是什么蜘蛛?怎么缓解症状又怎么解毒?快点告诉我,我没时间和你耗在这儿!”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有无穷的引力,唯有玉帛相见才能豁免。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能什么……”无打采且瓮声瓮气,警探先生似不愿就此向自己的情人缴械,仍执拗着不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