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就知你会在这里。”

那个男人带着一种狰狞又怪异的笑容步步近自己――两个人相距不过两米，警探清楚看见了对方手中的微型冲锋枪。

褚画愣了愣，蹙起了两黑直的眉。直到刚才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内，现在却突然满目的横峰侧岭，让他一下遁入迷途。

范唐生仍努着嘴自言自语，“我们都以为握住了对方的命门，其实那不过是虚张声势，只不过我们都在对方的上押了注，知对方不会愿意去冒‘败名裂’的危险与己为敌……”

房间莫名安静，呓语式的风声透窗而过，盘旋在耳畔。像一首静谧中为谁送丧的乐曲，同时又带来远花畦的香气，如此沁人心脾。

一旦看见韩骁现于自己眼前，范唐生大感放心地站起了。慢条斯理地松动着方才被勒紧的手腕，他退往一边说，“这地方看来得让给你们这对昔日的小情侣了。没问题，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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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先生没有放下指着对方眉心的枪，心却在思索对策。忽然他又想起了范霍文律师留在答录机里的话，那个怪家伙提及了伊索寓言，说话声合着夸张的语调与轻佻的嬉笑，显得极不正经，却透着一子令人无从抗拒的说服力。

话音还未落地，韩骁突然箭步上前抓住了褚画握枪的手腕，指向范唐生的心口就

“我们的副局长和我达成了共识，”褚画迅速蹲解开了范唐生上的束缚，又起对韩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牛纸袋，出白牙尽显的一笑，“他提供了我好些关于你的资料，我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怎么办？

“什么？”韩骁止步在旧情人前，皱起了两黑的眉。

“我知你会在这里，却没想到你和我们的副局长竟还相谈甚欢……”

这番刻意的激怒言辞卓有成效，男人的眉皱得更紧了，虽然竭力装出自己满不在乎，但受辱的愤怒已像绞索一般扼上了他。

褚画重又恢复志气，朝范唐生出甜腻一笑，说，“不怎么说，把那些照片给我。”

※※※

他循着对方的指示从一个抽屉的隐秘暗格里取出一只牛文件袋，鼓一只，还未来得及打开验看，一个尖厉怪异又分明发自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也许你能从范唐生哪里得到你想要的，但也许你忙碌一场之后发现自己不得不空手而归，但这个时候你需要坚定信心，耐心地等待，等待那个陷害你的人像尾巴上点火的狐狸一样自投罗网，迫不及待来与你碰面……

那个瞬间褚画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划过不少念，最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范霍文的意思，范唐生和韩骁从未真正在一条船上，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不过伊索笔下的人与狐狸。

“哦！哦！”褚画挑勾起月牙眼儿，以个极不雅且夸张的姿势送动起了自己的，又用在指间的牛文件袋扇打起自己的屁。模仿着女人的叫床声，嘴里咿咿呀呀不成调地唱，“行行好，我得狠一点――我穿着你心爱的粉红色舞裙，还留着金色的长发……”

的打击，本不可能完成你的复仇……”

就像是请君入瓮，可那个自以为比任何人都聪明的家伙已经毫无自觉地陷在瓮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