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也没搭理，继续埋在地上找东西。

顾非敌没回答，俯从房舍门枢边的隙里捡起一张散落的纸片，珍而重之地攥进手心。

“师弟？好师弟，来给师兄说说你的心路历程……”

“你……”他犹疑地看向顾非敌，“你竟然留着这个？”

“没什么，”顾非敌，“其实……也没多贵重。”

到其它。”

“所以，这些人肯定和厄罗鬼帐有关。”宿殃，“别的也看不出什么，好了，回屋理伤口吧。”

“不是，”宿殃满脸混乱，“你怎么留着这个？”

顾非敌面无表情从宿殃手里抢过那张纸片，终于松了口气：“齐了。”

好在两人上都没有太严重的伤，洗之后敷了药，再以内力调养，很快就会愈合。用干净的绵布裹了伤口，几人又将院内刺客尸丢进附近山林。

“哎，你别躲啊，你那时候不是看不惯我吗？怎么就喜欢了？

宿殃百思不得其解。

顾非敌笑：“那时只是如此。

大约是听到院子里寂静许久，农家主人战战兢兢地开了门往外看。见顾非敌扭看过去，又被吓到似的，砰地将门撞上。

顾非敌垂眸看着手里的几张纸片，嘴角带笑，低声：“那时我只是觉得，你与江湖传闻不同，有时候还有些……童心未泯。你躲着我们，摆出高傲的样子，不愿与中原武林交好，却又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归巢卷的位置。我那时很想和你朋友，想和你……更亲近些。”

我信你个！

宿殃：……

宿殃凑上来：“这什么？”

当年在小玉楼，他为了给顾非敌提示归巢卷的位置，又不愿意刷到主角的好感，也是碎了心。

顾非敌被促得很无奈，只能叫上梅十三，一起进屋疗伤。

“那你还这么重视？不贵重，那肯定很重要咯？”宿殃的目光落在顾非敌被刀割裂的护腕上，问，“是不是护腕上的东西？你娘留给你的？”

“没想到你那时候一副小古板的样子，竟然还会早恋！

只见那纸片边缘焦黑，纸上字迹虽被水洇开，却仍然可见几个字——“咎凤业火”。

顾非敌哼笑一声，：“中原倒是从未见过白色鬼鸮，毕竟这里不是雪原荒漠，白色鸟儿显眼。但黑鸮……隐于夜色，极难被人察觉，也不一定没有。还记得荒原崖畔，厄罗鬼帐安插在彤云观、悬济寺和无疆门的细作么？他们自然需要传递消息的渠。”

见顾非敌笑而不答，他眯着眼睛凑上前，问：“我说顾……我说师弟，你该不会从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吧？

……可怎么最后还是被顾非敌给拿下了呢？

宿殃用下巴示意顾非敌手中的小纸片，说：“那你留着这个？”

宿殃问：“厄罗鬼帐的鸟，也会飞来中原么？”

宿殃挑眉：“哦？只是这样？”

宿殃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顾非敌被宿殃缠得没办法，无奈笑：“我那时对你并非爱慕。”

顾非敌：“……没什么。”

两人从屋外找到屋里，宿殃眼疾手快地从倾倒的桌边摸出一张纸片。

“到底丢了什么？”宿殃问，“我帮你一起找啊。”

等理好所有事情，天色已经开始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