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还是运了内力传音入耳,呼唤了好几声,才将宿殃叫醒。
这场小雪来得突然,停的也快。
“都说没事啦,走吧。”他笑着说,“赶紧动一动,不然我又要犯困,耽误行程。”
顾非敌接着宿殃的力起,却没松开他的手。
顾非敌抬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已经过午了,你饿不饿?”
两人一路携手,沿着陡峭的山上行。
他心里却知,有些事情,他并不愿让顾非敌与他一起陷入困境。
寒潭冰魄与三重寒功的事,就算他当时并未疏忽,为了给顾非敌引渡血蛊,也是必须要练半凋红的。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不想说出来,让顾非敌为此感到内疚。
说着,他拆开行,从里面扯出几件外衫,裹在上,冲顾非敌说:“没事,我多穿几件……只要尽快找到神医,除了血蛊,赶紧下山就没事了。”
对面两人自云雾中走出,是一对老翁老妪。那老翁肩上扛着一把长斧,老妪手中握着一沉木拐杖,两人并肩站在山台阶,笑着看向宿殃与顾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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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非敌盯着宿殃的双眼,犹豫问,“最近可有什么不适?毒蛊在你内,若是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可自己强撑。”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阳光再次从云层隙中刺出,洒在山石小路上。
那两人形虽显得苍老,但步态并不蹒跚,行走时甚至可以看出习武之人特有的韵律。
宿殃看了顾非敌一眼,点:“好。”
忽然,前方陡峭的山上,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两个微有些佝偻的人影。
“如果真的不适,一定要说出来。”他,“你我是彼此的伴侣,互相没什么可隐瞒的,明白吗?”
谁知,来往几句话的功夫,宿殃竟晃了晃,差点一个跟倒地上去。
不多时,他们就走进了雾霭氤氲的云层。
宿殃:“还不饿,不过吃点东西也好,下午有力气继续爬山。”
顾非敌以内力帮宿殃温热了水里的水,两人凑合垫了垫肚子,打算稍作休息再继续赶路。
牵着手又向山上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一比较宽敞的平台,他们靠着山石坐下,从行里拿出干粮。
顾非敌一把将人扶住,伸手去探他的温和内力,却并没有发现不妥――宿殃并不是因为寒症陷入昏迷,而是忽然睡着了。
片刻,
担心忧虑,或是自责悔恨,宿殃宁可让顾非敌被前者困扰。
然而这却并不能让顾非敌放心。
“嗯?怎么?”宿殃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有意识到方才的变故,打了个呵欠,,“果然吃了饭就开始犯困……”
顾非敌握紧手中夙心剑,冲宿殃使了个眼色,暗暗戒备。
见顾非敌依然满面复杂,宿殃将行甩到背上,起拉着他的手,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宿殃将脑袋靠在顾非敌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但宿殃没法向顾非敌解释,只能笑笑,点赞同他的说法。
,想要留住一瞬间的美好作为回忆的钥匙,也是可以到的。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并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笑:“没什么不适,可能是功法的关系,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