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颗玉坠,秦见越脸上的神情忽地严肃起来,原本斜靠石栏的子也站直了。
看门弟子仿佛没看到三人之间的暗中试探,抱拳颔首:“秦叔。”
这声音响起时,距离院门尚远,完全以内力激发。再到说完,却已近在咫尺。
他扭冲宿殃要来顾若海留下的那颗玉坠,恭敬递上前,:“家中长辈还托付了此物,请您……交给神医。”
宿殃也学着他的样子行了礼,眉微蹙,闷咳一声,将口中一团血腥咽下。
秦见越却并不需要他们明白什么,话一转,:“罗余不会医治宿殃。那支花钗是他故人遗物,不便奉还,便叫我来护送你们下山,以表歉意。两位,请吧。”
血蛊的事,他们不便透给这些小弟子知,可以明说的就很少了,可信度也大打折扣。
“两位少侠,抱歉。家师说,他定下的规矩,不医江湖人,哪怕是故人之子,也烦请离开,另寻高明。”
顾非敌早在见识了这人堪称恐怖的功夫底蕴时,就已经猜到自己会被认出来。他抱拳施礼:“顾非敌见过前辈。”
秦见越沉默良久,伸手将那玉坠取走,转进门,只留下两个淡漠的字:“等
秦见越靠着院门石栏,笑看向顾非敌,勾起嘴角:“腾云阁……少阁主?”
“何必与他们多嘴,你可知那位是谁?”语音带笑,话虽不客气,却完全听不出敌意,“传闻中视人命如草芥的魔教圣子,竟也有要求人救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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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敌被那目光盯得心下发颤,却仍不闪不避,直视对方:“是。的确是家中长辈亲自托付。”
秦见越看着两人的模样,笑叹一声,喃喃:“……竟又混到一起去了。”
宿殃与顾非敌对视一眼,顾非敌回礼:“这位小兄弟,家中长辈的意思,是此症只有罗神医可治。此番的确危及命,还请代为转达。”
那看门弟子脾气不错,见他们无助茫然,语气放:“虽说家师素有神医之名,但其实,山下村庄中也有不少良医,曾得过家师指点。两位既然了家师的底线,不如早些离去,寻民间名医诊治,莫要耽误了病情。”
见事情没有转机,顾非敌咬了下,上前:“前辈稍等。”
顾非敌和宿殃都没怎么过求人的事,被这样拒绝了两遍,一时就有些不知该什么。
顾非敌倏然一惊,抬脚挡在宿殃前,运起内力,与那中年侠客对上。
顾非敌开口正想再争取一下,却忽然被院内响起的一声音打断了。
果然,那弟子闻言,垂眸出一个礼貌却拒人千里的笑容:“抱歉了,两位少侠。家师说不愿见,便不会见。”
他的目光从玉坠移向顾非敌的双眼,问:“这当真是你家长辈托付的?”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从院门中踏出,目光落在宿殃上,宛如实质。磅礴的气势与强横的内力尽数压向宿殃,得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抬手按住口,强忍着没有当场跪倒。
这话说得没没尾,宿殃与顾非敌都不明白。
秦见越的目光落在顾非敌上,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梢,扭冲那弟子:“这里交给我,你先进去吧。”
那弟子领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