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迟疑dao。
萧桓打得什么主意,宋潜心里很明白。
他要杀了二皇子!
可他为什么要杀二皇子,宋潜却不明白。
在他看来,结交大皇子,杀二皇子是件比较麻烦的事,还不如远交二皇子,近交大皇子,想办法把北凉这潭水搅浑了,他们的机会更大。
杀了二皇子,就没有人牵制大皇子了。北凉皇帝肯定会抬举五皇子和大皇子zuo对手,让他们互相制衡。偏偏他们和五皇子没有什么交情不说,还得罪了顾夏,若是顾夏和五皇子联手,大皇子gen本就不能应付。一旦北凉政局稳定下来,他们北伐就更困难了。
萧桓冷笑,dao:“不!还是按计划进行!把话跟二皇子说明白之后,就可以动手杀他了。就按照我们之前和二皇子计划的一样行事即可。若是二皇子问起来,你们大可对他直言,有人和他一样,请我们杀护送顾太后前往长安城的人就是了。至于为什么护送顾太后去长安城的人变成了他,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与我们无关!”
宋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应“是”,退了下去。
萧桓推开窗hu,朗月入目,皎白的月光照在院子里,春夜的nuan风轻拂在面,让人觉得安宁又美好。
他叫了萧备。
萧备立刻出现在了屋檐下。
他dao:“你去跟钱三他们说一声,我们准备伐兵拓跋寿!”
萧备大吃一惊。
萧桓傲然地笑dao:“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等他回过神来,我们想打赢他花的时间和jing1力就太多了。我们没有时间和拓跋寿打持久战。得快点把他干掉才行。”
这样一来,北凉同时失去了二皇子和大皇子,又因之前的战事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了修养生息,一定会对失去大皇子的封地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才是他的机会!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岁贡,而是割城!
只有这样,再来一次北伐,再来一次大胜仗,才能彻底地压制住卢渊。
就像之前一样。
他第一次弹劾卢淮,准备的那样充分,最终也只是让卢淮丢官。他北伐胜利之后再弹劾卢淮,就让卢淮丢了xing命,卸了卢渊的一条胳膊。
这一次,他也要打一场大胜仗。
把卢淮的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了。
萧桓冷笑。
温run的五官在月光下清冷得如寒雪,锐利如刀锋。
萧荣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他看过太多萧桓此时的表情。
也一直敬畏着这样的萧桓。
他轻声dao:“长公主派了人来问,大都督什么时候回去?”
萧桓的冷峻就像遇到太阳的雪,一点点的rong化在了月色中。
“我这就回去!”他dao,“你去跟长公主说一声,就说我和宋先生说话,一时忘了时间。”
既然已经决定这就回去了,还需要他特地去解释一番吗?
萧荣有点弄不懂萧桓的心思,但却不妨碍他立ma就去办这件事。
他小跑着去了夏侯虞那里。
夏侯虞正准备这两天办花会,用了晚膳闲着无聊,她坐在水榭边看着家里的仆妇伺弄着要用的花草。
听说萧桓ma上就要过来,她问:“大都督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萧荣笑dao,心里却dao,大都督ma上就要过来了,长公主为何不直接问大都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