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没说话。
沈白泽出了一个有些疲惫的笑容说:“够感的啊,楚天。”
“我去给你拿药还有纱布。”蒋勤勤低着滋溜一下跑的没影了。
目送蒋勤勤离开,楚天这才看向沈白泽:“你要说什么?”
“是啊。”他感慨着说,“从看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咱们两个是一样的人。”
蒋勤勤眼都直了,他梗着脖子僵的转看了眼沈白泽,果不其然后者的表情也很是扭曲。
“看过了。”楚天说。
楚天异常平静的走到两人面前,站定后说:“他太累了,睡过去了。勤勤,你的卡暂时给我保一天吧。”
一个秩序的社会并不适合他,尤其是他在这里释放了天后。如果说之前的暴因子被他锁在了灵魂深,那么在经历过重重杀戮后,这种本能已经渗入血脉,眼神中再也压制不住的冷意足以毁了他的演艺生涯。
沈白泽:“这里才是适合我们生存的世界。”
“不过就在刚才,托你的福,我想明白了。”站在自己的门前,楚天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不知到底跟谁说话。
空旷的大厅中,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响——蒋勤勤在收拾东西。
“哦哦,可以,天哥给你。”蒋勤勤小鸡啄米般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和谐的画面,“荀鸣留下的这张纸你看了吗?”
“我也不想离开这里。”楚天着眉心坐在了沈白泽旁边,在荀鸣面前从未透出的情绪此时被他毫不掩盖的传达给了沈白泽——疲惫和无力。
“外边的世界,太没意思了。”楚天说。
“我知我们很像。”楚天站起,也学着沈白泽的动作拍了下他的肩。“可我不是个赌徒。谁也不知接下来游戏会怎样变化,说不定会有我们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
“我早该想到的,保护他最好的方式,就是送他离开这里啊……”
“如果没有勤勤的这张卡,荀鸣可能早就死了。”楚天的声音中透着一沈白泽无法理解的坚韧,他腰杆得笔直,一步一步的迈向二楼。“我说过要保护他。”
不剩了吧?”沈白泽勾着蒋勤勤的脖子笑眯眯的说,“禽兽啊你,他还受着伤呢。”
“我不想离开这里。”沈白泽大大咧咧的叉着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抵住,“如果观众真的能看到这儿发生的一切,出去后我就得去坐牢了,哦不,是死刑。”
沈白泽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又重重的了下。
楚天沉了片刻,说:“他情绪不是很稳定,我没让他想这些事,明天早晨就知了。勤勤,我下来一是问你要卡,二是想找你拿之前被你收起来的药,我要给鸣鸣理一下伤口。”
鸣鸣?楚天居然这样叫荀鸣……肉麻程度五颗星啊!果然越是高冷的人秀起恩爱来越是高调!蒋勤勤无声的吐槽着,抖掉了一鸡疙瘩。他刚才还想跟天哥说他找到新鲜的食材可以叫荀鸣下来饭,没想到突然就被了一嘴狗粮,直接饱了。
他径直推开了房门。
蒋勤勤说:“那最后有什么结论?”
楚天静静的看着他。
“不过你比我惨多了。”沈白泽嗤笑了一声抬起打量着楚天,“大明星变杀人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