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他问，“你到底把我当你什么人？”

心里有数不清的问题，也许最想问的，并不是抓捕和罪名，甚至也不是瑰丽天堂。如果张恒有勇气开口，大概会问一句，你他妈到底把老子当你什么人了？

这回不喊小恒了。

张恒一边感受着男人温热着自己，一边琢磨这句话。

张恒挣扎片刻，还是坚定地摇了。

洪黎明是他什么人呢？

可惜，在心里喊了百八十回，还是没能问出嘴。

张恒才发现，这个问题连自己都答不上来。

“你走吧。”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暗哑，激烈的打斗后，是发后的隐隐空虚。

洪黎明在草地上坐起来，摸着口袋，像是找烟，但烟早就抽完了。他放弃了对尼古丁的渴望，慢慢站起来。

“放下一切，跟我隐姓埋名。”

儿时玩伴？专属厨子？或者再实际点，炮友？

总要到需要下决定时，才发现不舍的很多。

张恒看着一脸疲惫但英气仍存的男人，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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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风很大，把长得颇高的野草得簌簌作响，两个刚刚才打得鼻青眼的男人，过一笑泯恩仇这经典步骤，直接抱在起来，清清爽爽地接起吻来。

不知这理所当然的答案哪里刺激到洪黎明，不过气压忽然低了很多，张恒还是感地察觉到了。张恒在坐在草地上，洪黎明已经站了起来。他向张恒走近一步，材高大又居高临下，隐隐散发震慑气场。

这原本是张恒想问洪黎明的，没想到反而被洪黎明抢了先。

口的期盼。

“打算走的话，就走吧。”吻过后，洪黎明放开他，退后一步。

张恒回过，“考虑什么？”

张恒又一阵不争气地恍惚，想着，恒哥我总不会喜欢被这条子小恒小恒的叫习惯了吧？

可是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警官的回答。

半天，张恒地回答，“我这条命，早就是策哥的了。”

男人的眼睛深邃得像两口深潭，让人想不假思索地纵下。张恒差点忍不住点，忽然想起张平。除了张平，还有策哥，还有林勇……

张恒怔了一下，对于警察内办事程序他多少知一点，在瑰丽天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条子动手，至少袭警是铁证了。洪黎明到底哪来的底气放他走？

“就再问一次，”洪黎明在他后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草地上蓦地沉默。

张恒还以为又要打一场，差点抬起胳膊，结果洪黎明只是伸手把他从草地上拉起来。

“你就没想过金盘洗手？”洪黎明问。

真的很清爽。

他不能就这样背弃所有人。

你的命，为什么不能属于我呢？

“张恒。”

再说，刚才……不是说起私奔的事吗？这就算完了？

“你的命，为什么就不能属于我呢？”

没有往常那种色色的味，青草味仿佛把官能的东西都掩盖了，张恒觉得洪黎明吻他，就像吻着一条豢养了很多年的小狗。

“为什么？你应该知，你不适合这一行。”

“不洗。”

“干嘛？”张恒气地应了。

洪黎明失望地看着他，微笑的角有一丝扭曲。

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上传来热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