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姐姐,我听说男人们在酒桌上喝完酒,经常转场去会所,找几个情商高会说话的小姐陪着,才好继续往下聊,是真的吗?”
说到这儿,她意识到自己过了界,急急解释:“阿凝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姐夫……姐夫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就算他真的去了那种地方,也一定可以坐怀不乱的!我爸就是那样的,他生意的时候有时候也带朋友去那种场合,但是他怕我妈嘛,本不敢乱搞,都是把人家送进包间后,自己坐在外面抽烟……”
少女越说越急,白凝笑着打断她:“好了,菱菱,不用这么紧张,我知你没有恶意。”
“不过,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被别的事情干扰,明白么?”她柔声提醒。
“嗯嗯。”殷又菱松了口气,用力点,“阿凝姐姐,我……我其实只是想亲近亲近你,跟你多说说话,但是我太笨了,不会找话题,还惹你不开心。姐姐你喝完糖水早点休息吧,我再去看会儿书。”
白凝笑着应了,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糖水。
微微泛青的甘蔗,雪白的蹄,点缀几颗鲜红的枸杞,里面却没放太多冰糖,喝起来甜度正好,分外熨帖胃。
她洗漱过后,换好睡衣,想了想,走过去敲敲书房的门:“菱菱,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殷又菱将房门打开,面色忧虑:“阿凝姐姐,我的英语听力太差了,心里着急,睡不着觉。”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上的,你放轻松一点。”白凝柔声安着,走进书房,翻了翻桌上的英语课本,看见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着笔记,字迹工整娟秀,条理清晰,暗暗点,“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晚上抽出一个小时给你补课,好不好?”
殷又菱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麻烦姐姐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分神照顾我,会吃不消的。”
白凝不以为意地定下此事,促少女赶快去休息。
刚睡下不久,外面忽然响起惊雷。
雷声惊天彻地,震耳聋,明亮的闪电劈开乌压压的云层,照亮半个夜空,又毫无征兆地归于沉寂,蓄谋着在你神极度放松的时候,再次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下来,轰隆隆的雷声经久不绝,穿插在连绵的雨声里,更添阴冷森然。
“咚咚咚”,有人轻敲房门。
“谁?”白凝早已惊醒,拥着被子坐起,长发披满双肩。
“阿凝姐姐……阿凝姐姐……呜呜呜,我害怕……”少女在门外轻声啜泣。
白凝定了定神,将人放进屋子,小小的影紧抱着个小猫形状的抱枕,蓬松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布满惊恐。
是了,白凝依稀记起来,殷又菱从小就很怕打雷,在她家过夜的时候遇到雷雨天,便会拖着鼻涕光着脚爬进她被窝,紧搂着她胳膊发抖。
因漫长时光而生出的距离感在这一瞬间拉近许多。
“别怕,你今晚跟我睡吧。”这么大的雨,相乐生十之八九会就近找个酒店住下,不再回家,白凝回过整理了一下还残存她温的被窝,给少女留下足够宽敞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殷又菱听话地钻进去,床灯熄灭,过不多久,又一惊雷闪过,她咬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哭声,悄悄挪了挪,又挪了挪,的小手蹭到白凝的手臂,虚虚搭了上去。
“睡吧。”白凝困极,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好似梦中呓语。
凌晨三点的时候,相乐生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