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的小姐。

像是个打扮成老妇人的顽少女。

她现在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自家小姐变老这件事了。

“唔……”青萝吞下一口银耳，了嘴，像个馋嘴的猫，“好像是啊。”

“算算日子，你这外表正好是六十岁的年纪？”

相同的巫术，由不同血脉的人施展出来，效果也是天差地别。

血脉越纯的人，才能够习得更加深的，整真正的巫术。

那些养虫为蛊的所谓蛊术，不过是走了旁门左而已。

如今她才明白，九黎族，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存在。

眼角遍布皱纹，却依旧面白如玉，眉目沉静。

青萝用小银匙，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青萝闻言，抬眸朝镜子里看了眼，笑：“没错。”

素心朝镜子里她的脸看去，笑：“小姐，从一个月前，您的脸就没有什么变化了呢。”

青萝接过来了把脸，心情愉悦的笑：“我最近觉着胃口越发好了，已经大半天没想吐了。”

“眼看都要四个月了，再吐还怎么得了？刚才那么多人，您也没吃东西。把这个羹吃了。”

素心高兴的说：“您先前还说，不知要老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一直老死呢。现在看来，那毒药，也就是让您的外表停留在六十岁上了。小姐，真是太好了呢。”

脸庞尽是老妇人的模样，那双眼睛却依旧灵动纯澈。

“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青萝笑眯眯，“我能的事可多了。”

“他都把我忘了，还来什么？”青萝声音懒懒的，“再说我现在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谁也不想见。”

是幽远深邃的美。

“我都老的可以当你了，你还说好。”青萝放下羹汤，用手撑着下颌，懒洋洋的说，“我乏了，睡一会。”

变老又如何？

九黎的巫术，完全是依托着血脉而成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完全吃透了。

先前她见过的那些小巫师，包括凤瑶雪，学会的都只是一些罢了。

或者说，曾经是。

“小姐，脸。”素心把一块温热适度的巾，送到青萝手上。

素心一直很纳闷一件事，忍了这些多天。见她今天心情不错，终于忍不住问：“小姐，您总说二爷把您给忘了。可是婢觉得不可能啊……怎么您就这么笃定呢？”

整个人看起来……

如今若是青萝施展那移魂术，必定不会如苗疆护法那样，被人轻易的灭掉。

听得她这样说，素心也没往心里去，笑着顺和她的话：“是

素心把一杯银耳羹放到她面前，然后走到她后，动作熟练的轻轻她的肩膀。

“婢去给您铺床。”素心起去准备床铺，手上一边忙活着，一边问，“小姐，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二爷怎么就真的不来看看您呢？”

当初苗疆护法借着小天的，送来一本九黎巫术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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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如今也只有她自己知。就连素心，虽然每天都看见她拿着一本小册子看，却也不清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