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玉色的棋盘,和两个表面磨得光华莹的漆木棋盒。
容锦白干脆拥住他的,怀里的青年在发抖,在哽咽,他觉得怜惜又不忍,可他还是没有松手:“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不能纵你现在的生活。相信我,你适合更耀眼的生活。”他把嘴印在青年的上,他不断喊著青年的名字,“张扬,张扬……你记得,你的名字是张扬,你本来就要活得张扬!”
张扬接过男人手中古雅致的盒子,疑惑地看他。容锦白温和又感地带著笑,眨眨眼:“突然想起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看看是什麽?”
他说得深情款款又暧昧勾人,可张扬只想把手抽回来,只是本文风不动。张扬用了力气挣扎,咬牙:“放手!”
该是死气沈沈,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还一度以为是自己对当年的少年印象太深刻,所以对现在的差距心理落差太大,而关慕上次离开前说的:“他现在不过是披著张扬一张的另一个男人,你还有兴趣?”才证实了他的想法。
张扬要抽回的手变成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另一只揪著男人的衬衫,埋在男人前,半点声音都没有地大哭,哭得太伤心了,全都在抽搐,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都哭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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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麽要放手。”容锦白盯著他,笑得势在必得又情深似海,“张扬,我不会放手。”
别说容锦白,张扬自己都没见过自己哪次哭得这麽凶过。
好像猛虎对蔷薇,要掩起自己的利爪健齿耸动著鼻尖轻轻嗅才能靠近。
张扬当然不知容锦白转过的重重心思,他拿开盒盖,本来还算柔和的脸色一下僵起来。
他大概勉强知家人的死对张扬的打击有多大,只是怎麽也不该颓唐至此。张扬几乎毫无生气,不,也许
张扬张著嘴巴,怎麽也克制不住从眼眶里落出泪来。他不明白,明明他早就对它们感到绝望感到平静感到冷漠,为什麽突然伤心到这个地步,为什麽心脏都被泡得发皱,随便就能挤出水。
当时他没搭理关慕,现在他却踌躇满志:当然有兴趣。他要当年那个卓然傲气风姿无双的张扬回来!
同於这些年来的绝望悲哀,让他全然不知所措,比刚才那汹涌而至的巨大的惶恐不安,更差点攫住他不过气来。
☆、14
张扬抿抿,低拆盒子上的绸带,出一截细白的後脖颈。容锦白看著就有点心神驰口干燥。
张扬本不正眼看他,他更加大了力气,几乎是快哭出来的嘶哑了:“容锦白,放手!”水从心口剧烈上涌,涌到眼眶,张扬一撞在容锦白口上,浑发抖,嘶声:“容锦白──!”
容锦白被他汹涌的眼泪给哭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抱著张扬的,一只手不断过他瘦弱的脊背,他其实更想亲他,把他脸上的水
容锦白有些後悔,他或许不该这麽急进。只是张扬这样剧烈排斥他的过去,却让男人执念更加深了。
容锦白按住了张扬要盖上盒盖的手,握在手里,收紧:“我看过你比赛的视频,你知那时候你有多迷人麽?”
张扬对他来说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引力,并且随著一日一日累积引力更加强烈。强烈到让容锦白有时都觉得可怕。